白发苍苍的张奕仁一直守护在齐媚媚身旁,像极了父亲的关爱,双目无神的齐媚媚倚在墙边,内心不断在忏悔,是她,让沙仞背上了沉重的包袱,是她,让一个本该无忧无虑的人失去自由,是她,从头到尾都在欺骗那个纯真的人
“你不要这样,仅仅为了一个走火入魔的疯子?不值得。”张奕仁想触及她的秀发,却又把手伸了回来。
“你不懂,你不懂”齐媚媚只是反复的重复这两个字。
张奕仁本来深沉的双眸瞬间崩开,内心狂躁,站起身愤恨的扫了一眼身后。
“他和师父一样,是一个执着而又倔强的人”
齐媚媚伤感的面容惹人怜爱,一声声娇滴滴的哭泣,让张奕仁失了魂,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模样的女子,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他痴迷,沉醉,纵然他见过真正的狐媚,勾魂摄魄的容颜,也都不及她一分,而唯一让他忧心的是
“大人,真的不能再走了”
“大人啊!”
“您可饶了小的们吧,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贱民,哪里有您那么大公无私?”
门外传来贾余一行人的声音,张奕仁立马警觉起来,脸色严肃,齐媚媚眨眼间收回哽咽,一颗还未来的及滑落的泪珠,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换上一副冷凝的面孔,与张奕仁相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悄无声息的从后门溜走了。
门外正是贾余一行人,贾余责无旁贷,义不容辞,扛着一柄长把大刀走在最前,他貌似听到了什么,谨慎的向一处民宅里观望,而身后的衙役捕快还在与他执拗,对周边的动静丝毫不关心。
“嘘。”贾余对着身后做出噤声的手势。
其余人只觉得他大题小做,不管不顾的哭天喊地,怨天尤人,完全沉浸在生离死别中的模样。
贾余眉头一紧,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心中不免担惊受怕,假如那贼人此时出现,就凭他们现在这个状态,定会吓破了胆,随之鸟散,而他一人不可能应付得了,到时也就是功亏一篑。
躲在暗处的阿恒一直注意着贾余的一举一动,他从没想过贾余竟会这般英勇,哪怕面对死亡,也无所畏惧吗?
贾余冷冷回头一望,瞧见众人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中感慨,朽木也。
“好了,我们先在此休息一下。”贾余指着一家小酒馆。
本来六神无主,双目空洞的一行人,一瞧见那个大大的酒字,忽然都来了兴致,一甩刚刚的懒惰懈怠,一拥而上,冲进小酒馆。
贾余也松了口气,这个小镇看起来空无一人,那个贼人或许真的已经走了,看来他们白走一遭了。
“大人,咱们歇息片刻就走吧,这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啊!”几个捕快衙役还保持着清醒,不断劝说道。
而另一些人早已私自掏出酒馆里的酒坛,灌起酒来了,他们倒是清楚,此时喝了他的酒也是白喝,一个个就差将柜台里的银钱一并揣进腰包了。
贾余回眸,“别太过分,让人看见了,小心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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