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愣,随即展眉笑道:“可在我们这,都是客人先吃。”老人将盘子推回赵无忧面前,“快吃吧,冷了可没现在好吃。”赵无忧被肉香又撞了一个满怀。
他不再推迟,也没去想什么人心险不险恶。有些人你第一眼看他就会觉得他是个好人,可结果他是个坏人;有些人看着像是个坏人,结果他真是个坏人。赵无忧又不是活人,只要味道好,食物里有什么对他来说不重要。
赞美水滴,让我重新拥有味觉!
肉入口的一瞬间,上面牙齿感受到的是软,下面牙齿感受到的是微硬——肉只煎了一面。还没咬下去就有焦香跟着肉香跳到舌头上冲浪,紧接着口腔里的所有缝隙都被它们钻进去打量了个遍。合齿一咬,浓郁的肉汁从肉纤维中挤出,浸进齿缝。被舌头尝到后,它贪婪的一抿,将自己整个都包裹在肉汁里,醉了足足三秒。一直自视甚高的鼻子不干了,原因是舌头的动作锁住了所有滋味!它的抗议让舌头打了个激灵,要是以后鼻子老大发现好吃的不叫它……不敢想象。于是它赶紧把锁住的味道放开,将口腔里的香气缓缓挤进鼻腔,暖暖的,薰翻了一众刚要造反的嗅觉细胞。
这滋味……绝了!
赵无忧再也停不下嘴,三口两口的就将一盘肉吃完。汉斯福德和老人面前不知什么时候都放克一个沾着肉汁的空盘子,显然他们的速度比赵无忧更快。只是不知道汉斯福德带着骨甲是怎么吃肉的?
老人见赵无忧吃完,又将一盘煎好的肉推到赵无忧面前。赵无忧道声谢,毫不含糊的咬下一口。这次有了准备,他没像上一盘那样狼吞虎咽,作为客人,他的吃相太难看了。然后他突然想到自己进门后都没和主人家有过主动交流,连忙站起身,对着煎肉的老人拱手一礼道:“真是失礼,还未请教您的姓名。”
老人连忙让赵无忧坐下:“你这礼数倒是罕见,佩蒂夫。”老人故意顿了顿,“你可以叫我老佩蒂夫。”说完老人回头继续煎肉,“我的言灵已经向我介绍过你。”
你的言灵?
言灵这么常见吗?
此时老人转身拿过汉斯福德的盘子,将一块煎好的肉盛进去递还给他。
赵无忧来不及纠结老佩蒂夫的言灵怎么知道介绍他的,连忙将注目礼投向汉斯福德。汉斯福德没有丝毫避讳的将骨甲推到头顶,露出一张中年成熟男子面庞,五官很普通,但非常阳刚。兴许是常年生活在高海拔地区,他的皮肤偏棕色,脸上并没有冰原气候带来的红色脸蛋。
汉斯福德吃肉可比赵无忧凶猛多了。就装在赵无忧盘子里这样的肉,煎熟了都足有赵无忧两张脸大,四口……然后老佩蒂夫也给自己又煎了一块,三口……赵无忧发现自己又成了最后一个,他不得不再次狼吞虎咽起来,六口……完败。
吃完饭,盘子被撤下,桌子上摆上了三个杯子,里面倒上奶白色的饮料。赵无忧尝了一口,酸酸的但酸得恰到好处,吃肉之后喝很是解腻。
看这架势,汉斯福德和老佩蒂夫是有话和他聊。赵无忧心里有些惴惴。第一次见面,先整一顿吃喝才开始聊事情,明显是涉及到一些隐秘不好直接开口。
果然,老佩蒂夫的第一句话就让赵无忧想跳起来捏碎传送门符文石:“你的灵魂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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