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锦衣卫之人在贾诩耳旁嘀咕,刘宏忍不住开口问出!
“回皇上,张鲁翻越荆山,直击襄阳,由于本初临兵江水,故难以后顾,襄阳已失,之后又下新野,安众,如今已兵临宛城,本初惨败!”
“什么??怎么可能!今宛城何人镇守?”
“张羡!”
闻言,刘宏一震,张羡爱财,难保不会再次做出反叛之事!
“张羡如何?”
“回皇上,竭力御敌,如果无兵马想助,恐怕挡不住张鲁!”
“呼……奉先,择两万狼骑,日夜兼程,赶往宛城!凡见敌兵,一个不留!”
闻言,吕布神色一震,起身便接令离去!
……
荆北,如今已经乱成一团,袁绍更是腹背受敌,被困于竟陵,早先被打残的荆南士族,再次卷土重来,兵甲五万,其威更胜之前,而身后又有益州强兵三万,此时用龙游浅滩来形容,亦不为过!
“张鲁小儿,甚是可耻,居然行偷窃之事!”
“本初,稍安勿躁,今困于竟陵,当先退于士族豪强,至于张鲁,想必圣上会着人领兵处置!”
“唉!”
……
宛城如今已经残破不堪,城门更是已经失守,而作为一军将领的张羡,此刻也多处受伤!
望着月光,张羡没有再想什么金钱名利,而是在想会不会有兵增援,自己身死会不会首先住入帝陵!
“众将士,枕戈以待,即便身死,圣上亦会让吾等入帝陵!”
“是!!”
一万精锐,只余三千,今凝而不散,全靠帝陵之言!
“将军……夜袭!”
随着兵甲吐血身亡,张羡立马从地上弹起,捉根长枪便立于瓮城之上!
“众将士,何须惜命,随本将杀!”
随着敌兵掉下城头,随着己方精锐身死,随着残月入云,随着雷声响起……
喊杀声骤然一紧,紧接着益州兵甲骚乱起来!
因为鸣金声响彻云霄!
张羡:“贼兵何意?”
“将军,且不管何意,今性命全顾!”
就在两千兵甲喜笑颜开时,宛城之外雷声震天,随之,便是喊杀声四起!
“雷声……杀……是骑兵,有兵增援,众将士可否再战?”
“战,战……”
随着瓮城大开,两千兵甲皆如狼嚎一般,冲出城外!
此刻城外早已火海一片,无数骑兵纵马飞奔,凡见疾走之人,尽皆杀之!
当先一人,身骑火红战马,如入无人之境,凡之掠过,皆无全尸,可谓是血腥无比!
“众将士,援兵即到,此刻何不提兵饮血,还要待之何时!!”
随着张羡枪挑一人,两千将士这才反应过来,尽皆冲入战场,开始屠戮崩溃之兵!
直至丑时,战场方为平静下来!
“何人镇守宛城?今余兵甲几何?”
“某家张羡!兵甲两千!”张羡说完,便欲行礼!
吕布听闻如此,心中一震,怪不得天子要屠戮贼兵,张羡一万兵甲,如今只余两千,可见有多惨烈!
“张将军切莫如此,布敬服忠勇之人,一万兵甲仅余两千,是布前来过晚!”
“非将军之过,只恨贼兵势众!”
“张将军,还请为布解惑,如何兵甲不散!”
冷兵器对战,兵损一成,无有大碍,仍战意高昂,兵损两成,士气损半,兵损三成,士气皆无,众皆离心,兵损一半,四散不可聚!
就因为如此,所以吕布才问出这话,自己还从来没见过损其八,余其二,仍气势如虹的兵甲!
“哦?将军不知?”
“布不知,还待张将军解惑!”
“圣上重修帝陵,凡战亡之兵,皆可入帝陵,受万民香火!”
“有此等之事??”
看着战中无人能敌,此刻却惊若木鸡,张羡笑着说到:“不错,此事半月前圣上以圣旨诏书天下,将军不知,想必是初入龙庭!”
看着吕布不语,张羡此时真是羡慕无比,初入龙庭,便可统帅两万精骑,这是多大的眷顾!
随着晨阳升起,两万兵甲已严阵以待!
“张将军,还请紧守宛城,布且去也!”
“吕将军放心,人在城在!”
宛城可以说是司隶的门户,如果宛城丢失,那么司隶硝烟立起!
随着铁蹄践踏,新一轮的杀戮即将上演!
洛阳皇宫,刘宏这几天可谓是吃不好睡不好,生怕宛城丢失,张羡投敌,这样一来,荆州便是再次失守,而司隶也是大敞门户,迎敌进入!
就在此时,贾诩未经通传便闯了进来!
“皇上,大喜!”
“嗯?可是宛城无恙?”
闻言,贾诩山羊胡一翘然后说到:“说来此事还真是惊险,就在宛城即将告破之时,吕布连夜赶到,直接从敌后冲散贼兵,得救宛城两千将士之命,而且吕布真乃骁勇之人,不过一个时辰,便斩杀两万精兵!”
听闻贾诩所说,刘宏并没有在意血流成河,而是开口说到:“宛城兵甲剩余多少?”
“两千,只少不多!”
听到这话,刘宏嘴角一抽,兵甲一万去其八,战事真是惨烈!
“张羡舍身忘死,朕当不负之,至于身亡兵甲,当入帝陵!”
“善!”
《隐侯传》:陌刀之凶,无所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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