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
大战已经一天,斜阳已经吻地,天上的乌鸦去而复返,黑压压的一片又一片,不断的在战场上空盘旋,偶尔有一只急冲下来,向着地上的死尸啄去,乌鸦刚刚落到地面上,还未啄上几口,大地猛然开始震动,数千仲氏军呐喊着,狂奔着,又一次向着曹军左翼史涣的骁卫营冲来,奔跑中,数千仲氏军渐渐分成两拨,一拨冲向骁卫营南面,一拨冲向骁卫营东面。
史涣一动不动的站在骁卫营大纛之下的高台上,面无表情的望着远处冲来的仲氏军。从战事一开始,史涣的骁卫营便一直遭受着仲氏军最猛烈的攻击,承受着仲氏军最强的压迫。但虽然是新成军,但骁卫营一直按照讲武堂下发的训练条例进行严苛的训练,如今,严苛的训练结出了果实,在仲氏军一浪又一浪的冲击下,骁卫营如风浪中的礁石,巍然不动。这足以让史涣为其骄傲。
巢车上的瞭望士打出旗语,发现数千仲氏军后面,还有一拨千人的队伍,向着自己军阵的后方迂回。
史涣当即命令:“命令西凉骑出击,击破迂回的仲氏军。”
身旁的传令兵立刻向巢车上的士兵打出旗语,巢车上的旗手也立刻向西凉骑发出命令,守在军阵侧翼刚刚出击回来的西凉骑再次翻身上马,向着远处奔驰而去。在大地上绕过一个曲线之后,一头凿进最后的仲氏军阵中,将仲氏军击散。
“大黄弩预备!”
“弓箭预备!”
“投石机发射!”
“轰!”
骁卫营中的一架投石机向着远处冲来的仲氏军抛出碎石弹,碎石弹“砰”的一声砸在仲氏军地上,包着水泥蒺藜的麻布兜瞬间裂开,水泥蒺藜四处飞溅,周围顿时倒下一片仲氏军。但倒下的仲氏军与冲锋而来的仲氏军相比,只是沧海中的一粟。
“大黄弩发射!”
“弩手发射!”
“弓手发射!”
曹军的远程器械将厚厚的仲氏军不间断的削去一层又一层,但数千冲锋而来的仲氏军仍有近三分之二冲到了曹军阵前。
“接敌!”
“接敌!”
一天的厮杀后,位于军阵最前的卒长们的喉咙都已吼破,用嘶哑的喉咙发出最大声的预警。
曹军阵前第二排到第五排的刀盾手用力抵住前面的人,第一排将半人多高的盾牌举起,整个人缩在后面。
“轰轰……”
仲氏军冲来的人浪一头撞在骁卫营东面的盾阵上,仲氏军冲来的人浪一头撞在骁卫营南面的盾阵上。
守东面军阵的,是甘宁和魏延。甘宁提盾执刀,带着自己亲卫一边在阵后不断的游走着,随时准备向前支援,一边大声鼓舞着曲中的士气;一旁的魏延嘴里叼着一根野草根,不断的咀嚼着,手中提着的环首刀上还有鲜血不时滴下;守南面军阵的,是文聘和徐晃。一向持重的文聘,此刻却最为疯狂,已经挺枪与长枪手站在第二排盾阵的后面,不断的向着盾阵外疯狂的攒刺;而徐晃所指挥的曲,刀盾手军阵后面是曲中选出的数十个神箭手,立在阵后不断的向前发射箭矢,支援着刀盾手。
过不多时,甘宁、魏延几乎同时大吼一声,提盾执刀,杀向阵前,仲氏军气势已衰,被两人虎狼一样的冲击砍杀,没一会儿便向后败退;此时文聘、徐晃阵前的仲氏军也支持不住,发一声喊向后退去。东南两面军阵脱出两排刀盾手,急速向前追杀败军,追杀出五十步后,便快速退回。弓弩手射过一轮箭雨后,也停了下来。这时军中号声响起,方才奋战的前阵各屯依次向后退去休息,后面歇过一轮的各屯开始陆续接替阵线。
“第几次了?”
“报将军,第九次!”
“好!”史涣点点头,“今日之战,估计也就到此了。”
便在这时,巢车上的瞭望兵打出旗号,守在史涣身边的传令兵盯着巢车,读出旗语,立即大声喊道,“报将军,中军虎豹骑出击!”
史涣闻声,立即走向高台另一侧,先望向仲氏军的中军,只见仲氏军中军旗帜乱舞,已然大乱,二千虎豹骑如同虎豹一样冲向中军,跟在虎豹骑后面的,是夏侯惇的万余青州兵。
“中军命令,我军即刻出击,缠住仲氏军右翼!”
史涣一愣,难道今日便要一举歼灭仲氏军?但史涣只是愣了一会儿,当即下令:
“命令甘宁左翼、徐晃右翼,魏延、文聘突前,全军向前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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