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合之众!”甘宁笑了笑,“不用公子动手,我自领八百骑,便能击破当面黄巾!”
“哈哈……兴霸果然豪气!”曹昂大笑,“不过,今日我们要换个战法,我们来放风筝!”
何仪纵马来到高处,向远处望去,看到一杆“曹”字大旗随风烈烈舞动,旗下骑士都披着甲,有的马头上也蒙着皮甲。
“这是什么军队?竟然连士卒都穿着甲,果然是有钱啊!”一个白净瘦高的年轻人纵马来到何仪身旁,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满宠正在四处捉拿的张沐。
“这是虎豹骑,是曹司空挑选的骁锐。”何仪解释道,“虎豹骑只从卒长中挑选,每一人都是百人将。”
“很厉害吗?”
何仪没有答话,他挥挥手,让新投的八千多士卒上前攻击,三千老卒留在后面,八百马队跟着自己。虽然号称三万,可何仪手下能战的士卒也只有一万余,剩下的,是这一万余士卒的妻儿老小。
这时何仪便看到曹昂军中分出一骑,向着舞阴城奔去,到的护城河边,便弯弓引箭,向城上射去。何仪皱皱眉头,想了想,分出一千老卒留在后面,防止曹纯突然出击。
一万多士卒鼓噪着向着远处的虎豹骑冲了过去,漫山遍野的呐喊声顿时响彻原野。曹纯从箭上取下一张纸,展开看,上面只写了寥寥几个字:“但作壁上观即可”。曹纯笑了笑,知道是曹昂来了。
不等黄巾军冲到一箭之地,一千五百余骑忽然裂成两部,一部向黄巾军侧翼绕行,一部在开始催起马速,竟然只是原地转圈。
“有病吗?”张沐看着原地转圈的骑兵,十分不解。
一箭之地!
不管是侧翼绕行的骑兵,还是在原地转圈的骑兵,全部弯弓放箭,两簇密集的箭雨腾在空中,向死神的镰刀一般扫向冲来的黄巾军。
“啊~……”
惨叫声立即响遍原野,奔跑中的黄巾军突然被齐齐削去了两片。
何仪勃然色变,“草,太准了!”
这根本不是齐射!齐射只是靠箭雨覆盖,能不能射中是看天意。而虎豹骑射出的箭矢,几乎每一箭都射中一人,一千多人瞬间就被射倒在地上,左翼和前锋当即被削去一块,就像一块方方的胡饼被咬去两口,齿印还留在上面。
呼啸的箭雨一刻不停,冲锋的黄巾军不一会儿便倒下了三千多人,不等黄巾军前锋冲到,原地转圈的骑兵便借着已经催起的马速向远处跑去,一边跑,一边回身向着黄巾军放箭。
原来原地转圈是为了这时,张沐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们几个,带着仙师先走。”何仪望着从左翼冲过来的几百虎豹骑,低声吩咐道。
“为什么要走?”张沐虽然有极厉害的运筹手段,但对兵事却一窍不通,根本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
“别他妈的问为什么了,想活命就赶紧走!”何仪大骂道,跟着又命令留在后面的两千老卒布成长枪阵,上去阻拦虎豹骑。
两千老卒久战成精,一股精悍之气远非那些新卒炮灰可比,两千人组成四排长枪阵,其中还有几百人手执长弓,站在长枪阵后面,军阵不动如山,拦在虎豹骑冲锋的路上。
百步!
虎豹骑箭如雨下,长枪阵中不时有人惨叫倒地,但后面立时就有人补充上来。在长枪阵后的弓手立即引弓,也向虎豹骑射去。看到敌阵中有箭射出,曹昂举弓在头上转了两圈,号角声起,虎豹骑当即又分成两队,从左右迂回。
此时冲在最前的新卒们已然狂叫着败了回来,不到半个小时,八千新卒便已然锐减到了三千,原来冲锋时不觉得什么,等跑累了,左右看看,才突然有人发现,原本挤挤挨挨无边无沿的军阵,变成了稀稀拉拉零零散散的人群,等回头看见一路的的死尸伤兵,映着如血般的夕阳,当即有人胆战心惊,湿了裤腿。
三千败卒一逃,甘宁当即领着虎豹骑又追了上来,不断的射杀着跑得慢的黄巾军,惨叫声是不是在身后响起,让败卒们更加心寒,发疯似的向本阵跑去,竟然比刚才冲锋时的劲头更足。
何仪大吼着让败卒从两边逃,但当此时候,败卒们谁又能会注意听他说了什么。
曹纯在城头上看到败卒乱军蜂拥着冲进何仪的长枪阵中,便笑道,“真没劲,连半个时辰都没撑过。”说完,便下了城墙,领兵出城去打扫战场。
与此同时,陈国与颍川交界之地的辰亭,残阳如血,刘协与袁术的大战,也已分出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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