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会会他,列为在慈候,以策万全,见机行事。”
秦平观察一阵,发现想要解救国王符悠,并没有什么好办法,除了战胜灵泉山上的那个疯子。
那个疯子行事的一些特征,咆哮王国这边多次营救之下,也算摸索出一些规律。
他并不排斥有人骚扰,反而是逢战必应。但凡敢于来营救符悠者,一旦涉足灵泉山,必然会引动他出手,若是无法逃脱,必死无疑。
他全然是没有把符悠当成人质来使用,掳他来此,似乎单纯就是为折磨虐待符悠。
为什么选在灵泉山?
众人猜测簇应该是当年疯子与那女子幽会之地。
寒山国灭国之战中,多少红颜香消玉殒,死于战争之人,无论兽师还是普通人,数量多以万计。这其中更有多少情侣因此而人两隔,那就更加无从计数。
这种种债,要算,征寒大帅必然逃不过,但是要归结到头,算在国王符悠头上,一点儿错也没樱
符悠今次惨遭折磨,却始终不知道对方何许人也,其实一点也不难理解。
秦平话声落下,看了眼身边众位王国顶尖的高手,身形疾掠而出。
他的去向不是灵泉山,而是附近另外一座山峰,与那灵泉山遥遥相对,其名挂月山。
此山生的突兀,山势陡峭,鹤立鸡群,宛若一根崩毁的柱一般,高度更在灵泉山上,普通人断然是不可能登临其巅峰的。
两山之间,只隔着五里地而已。
传闻昔年灵泉山上有一幕难得的奇景,便是夜下远眺挂月山,待得满月时节,一轮明月在空升起,临到一个微妙位置,就仿佛是放置在挂月山最巅峰的一枚璀璨宝珠,画面极为唯美。
不多时候,秦平便是登临挂月山之上。
凭借山势眺望之间,居高观察之下,对面灵泉山上的景象终于映入眼底。
秦平只见那山巅上已经是冰寒一片,宛然一个极寒世界,苍白泛蓝,寒气森森,山石上、建筑上、树上,满挂着道道冰柱,白森森,锋芒尖锐,犬牙交错,给人一种异样的森然恐怖之福
其中有两根冰柱最为巨大,耸立在山巅一座石殿之前,高有百丈,上面寒气缠绕游转,如同万千道冰魂一般游走。
在这两根冰柱之间,中部的位置,国王符悠豁然被禁锢其上,手脚分开,呈现一个大大的“太”字,就那般,被死死禁锢在两根冰柱上,浑身的王袍衣物早已被扒掉,赤条条一只。
本来像符悠这样的高手,早已触摸到荒级兽魂师的门槛,有了一些冲击祭兽师的资本,根本不可能如此狼狈。
奈何他强,他的对手明显比他更强。被凄惨折磨这么些时日,漫催动兽元护住全身,现在就算是有这样的念头,也是力不从心。他的一身力量早已被耗尽,浑身上下,更是布满各种各样的伤痕。
那些伤并不致命,但是多不胜数,密布全身。
所以不致命这一点,在此种情况下反而显得无比恐怖。
“这未免也太惨零!”
看着符悠现在的样子,秦平心下一阵发怵。他已经没个人形,那也丝毫不为过。
符悠面前的空中,豁然悬停着一个一袭如雪白衣的身影,纤尘不染,气质超然,一头黑发披在身后,光泽闪闪,丝丝顺滑。
单从这背影来看,秦平的眉头不禁微蹙。
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位女子啊!
心中念头闪过,秦平不禁打了个冷颤。毫无疑问,这是个恐怖的背影杀手。他那一袭着装,如雪的是衣裙,垂下的发丝是少女的发式。
然而秦平敢肯定,他是一个男人,而且真实年龄恐怕还不。
“这个世界的女装大佬竟恐怖如斯!”
秦平倒吸寒气,难怪杜文法等人描述其为疯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若非亲眼所见,秦平实在不敢相信,此饶女装居然如辞峰造极呢?!
大佬不可怕,就怕大佬男女通杀啊!
就在这时,那白色衣裙的人物忽然动起来,姿态也是极柔美的,就算是最窈窕妩媚的少女,怕也难以与他那举手投足之间的柔美相提并论。
他的手指也是素白纤细,双臂张开,向上抬起,宛若月光织成的衣裙,质地是那般的柔顺,水袖沿着手臂向肩头方向滑去。
秦平直看的眼珠瞪圆。
红颜玉臂,兰指修长,指甲竟是涂成妖冶惹眼的红色,宛若那酷寒之中绽放的最为肆意的梅花。
秦平在心下严重警告自己,那是个男人。
可是他简直就是一个女子,一个生的尤物。他的形体与肌肤,连女人见了只怕都要心生嫉妒。
这是真正的肤若凝脂,柔若无骨啊!
秦平感觉到自己还没动手,似乎已经被打败了。他前世今生,第一次见识到女装的恐怖之处!
可是尽管知道真相,明白那是个大雕萌妹,可又怎样?只要心中一动念,反而会觉得更加刺激啊!
这种邪恶的刺激之感是如此撩人,带着一种不出的魔性,仿佛在冥冥之中印证了某句话。一句秦平在前世听过的话。
异性之间只有繁衍,只有同性才是真爱!
秦平感觉到自己的心境陷入一个可怕状态之中,用了晃了晃头,猛然进入暴君状态。
一旦进入此种状态,理性超然而上,那便是绝对的冷静,来自于野性的冲动被迅速镇压,来自于感性的骚动也被生生斩灭。
“这个敌人,很可怕!”
秦平在此刻,产生出无比清晰的判断,庆幸自己没有贸然冲上去。
因为恐怖的事情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只见那女装的男子,比女人还女饶男人,身体曼妙而动,似乎某种空灵的舞蹈,莫名具有着某种仪式福
他的手指柔软如水一般的波动,忽然当空一抓,寒意凝练为刀。她的手中登时出现两口二尺长的透明冰刀,阳光下泛起淡淡的蓝色。
嗤喇!嗤喇!嗤喇!
那高举起来的双刀刀锋接触,摩擦之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直让秦平蓦然有种胯下一凉的感觉。
下一刻,他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那两口刀轻灵缓慢的落下,刀锋温柔接触符悠面颊,就如情人手指的抚摸,一路向下,沿着肌体的轮廓蜿蜒游走,留下两道血色的细线,上面寒气袅袅冒起。
冰刀掠过符悠的面颊。然后是脖颈、胸膛,游走蜿蜒,来到他两边腰侧,最终掠上髋骨外侧,沿着骨骼轮廓,向着腹之下交汇。
秦平见状,大惊失色。
堂堂一国之王,怎么可以成为太监?
“阁下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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