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疑惑间,陈宝树推门而入,后边还跟着两个人,分别是赵玉林和孙广明。
“科长,二位老兄,你们怎么来了?”张炎上前逐一问好。
“长官好!”十来名队员一看主官们驾临,连忙挺胸敬礼。
“老弟,你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啊,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你一出马总是能大获全胜了。”赵玉林颇为感慨的说。
孙广明和陈宝树也不停的点头,口中称赞不已。
“科长,二位老兄,不敢当,不敢当,都是大家的功劳。”张炎客气道,心想,好像有那么几回大败而归,比如说这次,差点让庞五那个狗贼炸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赵玉林呵呵一笑,当他走到十来名队员面前时,脸上的笑容逐渐冷淡下来,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吼道:“刚刚张老弟的话,就是我要对你们乃至整个行动科的人员说的话,都给我听好了,这次和情报科联合作战,你们必须发扬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死的精神,坚决服从张老弟的命令,谁敢丢行动科的脸面,我决不轻饶!”
队员们听到‘三个不怕’,顿时身体一振,齐刷刷的喊道:“是!”
张炎站在旁边,好半晌才恍然大悟:“赵玉林和周同一这是扛上了啊!”
赵玉林因为孤狼的事情,被处长叫去喝了好几回茶,又遭到周同一无情的嘲讽,这段日子活得太憋屈,因此,好不容易遇上了释放压力的机会,他岂会错过?这不,前面的引子刚讲完,他又开始了长篇累牍的训话,足足讲了一个小时,终于才消停下来。
看着队员们目不斜视、一动不动的站姿,赵玉林心里很是满意,不禁暗自感叹道:“呵呵,看来这次演讲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小伙子们,加油干吧!”
可是,队员们心里已经问候了他的十八辈祖宗,你丫心里有火有种向处长撒去,别拿我们当出气筒!
顺便一提,赵玉林没来之前,张炎开讲了一个小时,加上这一个小时,嗯,队员们已经在不大的办公室里立正了两个小时,大腿早就麻木了,想动也动不了啊!
队员们一瘸一拐的走后,张炎走到三人跟前说:“科长,二位老兄,这次行动可能要抓很多人,咱们行动科可要做好准备!”
“老弟,你放心,我早就让兄弟们做好了准备,绝对不会误事!”赵玉林说。
“那就好!那就好!”张炎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十分清楚,赵玉林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和情报科抢功,然而,这层意思他不能当面说出,因为有些事情,说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傍晚,张炎又去情报科做了动员,一打听,果然,周同一手底下的人马也随时准备出动。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虽然是行动科的一员,但实际上却处于两个科室是的中间,简直就是在夹缝中求生存,因而忍不住吐槽:
“尼玛,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见,你们两个老鬼就开始斗法了!”
沈怡中似乎对这种内斗不感兴趣,这一点倒是和张炎有些像。
“张长官,这是我们搜集到的照片,你看一下。”
张炎接过照片,冲沈怡中笑着说:“你们情报科搞情报真是一流水平啊!”
沈怡中笑了笑,脸上洋溢着一抹得意之情,不过没有做声。
张炎低头翻看两张照片,第一张上面的人身量不高,头戴黑色礼帽,身着黑色的绸子,上衣口袋里还挂着一副金链怀表,拄着根文明棍,颇有几分私塾先生的味道,眼神却是格外犀利,可以用四个字形容:鹰视狼顾!显然,这人必是金三爷无疑!
第二张照片上的人,梳着电视剧上汉奸的中分头型,咦?怎么还有点儿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张炎把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回忆一遍,忽然想起春鸿酒楼胖小伙的话,顿时就醒悟过来,这就不是狗贼庞五么?我擦,这么个屌样居然恶心老子半天!
“怡中,明天早上七点,咱们门口会合,不要穿军装,也不要带枪。”
“张长官,既然是买军火,肯定需要一大笔钱,这钱从哪里来?”沈怡中犯愁道。
“咱们不差钱!”张炎回答道:“购买军火的费用我已经从叶科长那里领来了。”
“叶科长?!”沈怡中闻言一愣,五秒钟后才说:“张长官,还是你能耐大啊!我们科长好几次向叶科长伸手要钱,他都没给呢。”
张炎不禁暗自嗤之以鼻:“那是,天底下有免费的午餐么?再说了,周同一的面子好像还不如巴掌大。”
“怡中,咱们这次去拜会金三爷和庞五,可不能用真实姓名。”张炎突然想起这件要紧事来。
“对,还是张长官考虑的周全。”沈怡中说,“那我们叫什么好呢?”
张炎思忖一阵,说道:“我叫张必成,你不如就叫沈从文吧,我二人假扮成表兄弟。”
“张长官,表兄弟可行,但我可不敢和大文学家重名,你还是另取一个吧。”沈怡中连连摆手。
“无妨,沾沾喜气嘛。”张炎开玩笑道,“我的本名不也和古人重了么?”
“那就叫……沈从文。”沈怡中乐滋滋的说,看上去很喜欢这个带着文气的名字。
敲定完计策,已是晚上七点,张炎同周同一和沈怡中打声招呼,就直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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