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知道,是城西甘氏的甘春少爷和他的家仆。”
“好,很好。”
那位什长什么也没有再说,命人将几具死尸用草席卷了,抬上车拉走,同时令人将酒肆里的血迹都清理的一干二净,甚至把所有的几案都摆放的跟驼树早上开门时一般无二。
驼树的嘴巴合不拢了,他无比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那位什长四下打量一遍酒肆,觉得十分满意,转身走到门首正要离去时,驼树喊住了他:“上官,为何不捉拿小人前去抵命?”
“因何要捉拿你?”
“小人害了人命!”
“是你害了人命么?”
“是……是小人害了人命!”
“是么?”
“……”
“好好做你的买卖,你没有害人命。那位先生说,谢谢你对小女的维护。”
驼树看着那位什长离去的背影,怔怔地不能相信这是真的,自己无罪,自己还能活着!
驼树陷入了沉思!
这一天是他活了二十几年来第二件最让他感到难忘的一天,第一件是老板收留了自己,让自己免于饿死。
虽说老板自从收留了自己后,待己宽厚,还教自己认字和本事,但那远远不及今日那先生的作为,是先生将自己真真地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一剑断四剑,一剑封四喉!
甚至都没人看到那先生是如何出剑!
驼树自诩察言观色甚于常人,断人识人更有独到之处,然而他今日却看走了眼,那位小姐蕙质兰心,那位先生更是手眼通天之人,不但本事了得,竟能活人性命。
驼树知道他将一生都难以忘记今日之一切。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父女二人此时却置身于距离酒肆几间屋舍的一处宅院里。
“聆儿快过来见过你司马钟云伯父!”
“聆儿见过司马伯父,阿爹这几年时长跟聆儿提起伯父您,说您不仅识人有慧眼,观剑更有珠玉。”
“聆儿看来是越发出落的水灵了,不仅聪慧伶俐,还知书达礼,看这活泼的样子,让我这老头子都好生羡煞。”
“司马伯父您现在春秋正盛,何老之有?”
“还不老吗?你看看,我这长须都凭生添了许多灰色。不像你爹,他仍旧青春鼎盛。”
“司马兄,你可不能出此蹉跎之语,虽然你我相差几岁,但你现在声名远播,家财不尽,不像我跟聆儿漂泊不定,要不是这次司马兄鼎力相助,我父女二人将狼狈不堪,在此隋定谢过司马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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