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修稍稍抬了你下头,看到了毁坏的几案,心想坤谱的同学宝剑竟是如此的了得,刚才若是自己回答的迟了,那此刻自己的脑袋估计跟桌案一个下场,因而再也不好存有欺诈侥幸之心理。
“你且命人将牛畜速速找牵来,将那个叫旁山风的随国奴隶也带来,我要看看这个天佑之人以及他所克服的蛮牛,速速去办。”坤谱一边将手里的剑归入鞘中,一边吩咐木修事情。
木修听到坤谱语气似有缓和,心中暗自高兴,但又听他说要见蛮牛和那个奴隶,不免面露难色,半天迟疑不定,吞吞吐吐的跪在地上。
“怎么这二者有何难处?我看你的脑袋还是搬个家为好,免得日后朽掉。”坤谱看出了他的心思,色厉内荏的说。
“不,不,启禀先生,那头黑牛倒是好办,只需在自家后面的草棚里牵来就是,只是那个旁山风,旁山风他受了点伤……”木修说到最后声音几不可闻。
“受伤了?我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他的伤应该是拜你所赐吧,哼,愚蠢的东西!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人给我放了,好生看护!”坤谱被木修气的髭须横竖,他真恨不得一剑劈了这泼材。
坤谱又喝了一碗茶,才看到木修命人牵来了牛,还有几人用一张柴床抬着一个人,一并都放在了坤谱面前。
坤谱面色平静的走到了柴床前,他要先看看这个所谓的奴隶旁山风,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坤谱入眼处,看到的是一个身长六尺的半大孩子,眉眼清秀,方形脸颊,看上去稚嫩中带着几许善良,只是这时候他面唇苍白,虽然经过衣物遮掩,看不出什么伤势,但坤谱心里明白,这定是木修对旁山风的伤势,进行了简单清理和包扎,而此刻旁山风没有一丝苏醒的迹象,可想而知旁山风的伤势的严重程度了。
“废物都是废物,,木修,你不是说他只是受了点伤吗,可怎么还不见他醒来,你们昨夜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木修,我告诉你,他要是死了,你就自己去主上哪里领死吧。”坤谱怒不可遏,一脚踹翻了木修,一个平时处处以礼律己,以君子立身的坤谱,今天竟然打人骂人了,可见他有多恼火。
木修被踹翻在地,不敢求饶,只是又跪倒在坤谱面前,一个劲地磕头。
坤谱也不理他,径自走到了那头黑牛跟前,此刻这牛正拴在庭前的立柱上,犹自在咀嚼着草料。
坤谱细看之下,才明白,所谓的旁山风能克服蛮牛,让一个小姑娘牵着牛走,实则是旁山风给此牛上一个柳木的鼻环,想来那鼻孔里就是牛畜的软肋,只要钳制住牛的鼻环,不怕牛儿不听话。
看到了这里,坤谱难得的会心一笑,他心里亦赞叹这个奴隶旁山风的匠心独运,他转身又对这个躺在柴床上的少年好看了几分。
至于人云亦云的天神显灵,还要落在旁山风四天里耕种二十亩田地上。
只是此时此地,只有牛,也没有木修所说的套在牛背上的树干之类的器具,坤谱他一时半会儿不好做出判断,只能等旁山风醒来再说。
为今之计,首要的还是先退去府门前的数千邑民,眼看天色将晚,到了夜晚外面闹僵起来,就不好处置了。
这样一想,坤谱私下一个合计,就有了退民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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