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当中静悄悄的,两侧山峦之上的众匪面面相觑,尽皆无言。自家四位老大直接在对方身前跪下叩首,这神展开当真让他们摸不着头脑。而就车队众人来说,也有些不明所以,有些好胆的已经想要凑进来围观一波,楚升兀自横将一眼,洪宣自然明晰,便唤着一众镖师将众人尽皆隔开来,他又领人自去五十步开外。
这倒是非常有狗腿气质了,楚升表示吾心甚欢。
但这会儿,却也还是眼前柴山四匪之事,荣平四人贪念玄冰蚀拳的威力,而今直把自己练到寒气透骨,这份折磨可是难耐。
目光静静的在四人身上扫过,楚升平静不语,掀开车帘走入其中。
荣平四人等了片刻,才悄悄抬头,看到楚升已入车厢内,俱都是心中悲凉,刚要说话,却听到楚升声音自车厢内传来:
“我可救你四人,但往日情面却还不足以叫我平白出手”
“我救你四人性命,你四人与我以何?且好生思量着,待我归来之时,可给我答复。”
车队再次上路,这一回柴山众匪都敬畏望着那滚滚车辙带起尘埃,慢慢消失在山峦尽头。
一阵春风拂过,雷通不禁打了一个冷战,愈发觉得身上处处骨缝中嗖冷发抖,于是用力裹了裹厚重衣袍,“楚掌门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张朗摇了摇头,面色苦涩道:“想来也是,又怎么可能平白出手救治我等,的确是有些想当然了。”
“呸!让俺老熊看,这姓楚的也不是个好的,他不是自号什么君子剑吗,不是有美名在外吗,怎地便要见死不救。”熊光裹的像头笨熊,摇着头抱怨不已。
荣平终究是收回了目光,却瞪了他一眼,皱眉喝道:“我等可曾于楚掌门有恩?”
“不曾”
“可曾与他有故?”
“剿匪一事似乎也称不上是故人吧。”
“即无恩情,也非故人,他如何便要平白救治我等?”荣平瞪着眼怒骂道:“若是你,你愿意吗?”
“我老熊吃错了药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之事”
“那你竟有脸说他?”
熊光真当是有些憨笨,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低着头不言不语。
“荣大哥,事已至此,可是当要如何是好?还望你拿个主意啊。”张朗难捱寒毒,心里发急,因此有得一问。
“还能如何”荣平摇了摇头,长叹悲切道:“一切都是我等咎由自取,还能如何楚掌门已经将话撂下,便由我们作价,那便作价吧。”
雷通琢磨了阵子,犹豫道:“之前那楚掌门不是有意将我等收入麾下吗?既如此,为何不就顺势同意了?”
荣平撇了他一眼,更加觉得自家兄弟着实是个脑瘫了,摇头根本不想回答。
张朗倒是无奈解释道:“彼时是彼时,此时是此时,那是他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便来的这般大的口气要收了我等。”
“现在他也是乳臭未干啊”熊光真是个铁憨憨,丝毫没有觉得哪里有不对。
张朗也是无语至极,摇头道:“而今他虽也是束发之年,但却已经是名扬宁州,有得如此赫赫威名,岂能和彼时同日而语?”
“也是我等眼拙,不曾看出此子是条潜龙,便错过了去而今便被拿捏住痛脚,真是一切生死净在他一念之间。”
柴山之上,四匪首愁苦非常,心心念念悲悲切切,这一番事楚升当然不曾知晓。他只是坐在车厢当中,取出自落龙城中购置的材料工具,便开始细细研磨制作。在这之间,车队摇摇晃晃,则是未曾停留,径直往浦阳城府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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