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了褚之鸿的撩阴腿,终究还是没有躲过景子梅的。
“臭婊子!你敢”
他叫骂着要放狠话,只是将一抬头,却就顶着楚升如刀似剑的森冷目光,又听到他道:“再敢在我峰上挑事,便休怪我不顾往日情谊,总要将你去势才算安分不成?!”
这话说的去势就是进宫,再不能人道。
闵飞也不禁背后有些发凉,再一转身看向几位同伴,后者也都是带有鄙夷之色。
“暂且放过你!”压低声音放下狠话,他兀自弓着身子好像虾米一样缩了回去。
“楚师弟,怎地把话说的这么生分?”胡文笑了起来,又开口道:“我们也是出自龙首峰,曾也是亲自在老掌门的教导下苦心修炼武道,本也就有同门之故,便就是一家人吧。”
“莫不是楚师弟心中有妒,畏惧我等五人不成?”
众多目光落在楚升身上,他自有“君子剑”的名声在外,有“君子”二字,便注定了楚升行事必定须要受礼法所束。诸如现在,便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五人是无休无耻之辈,但楚升也不可以拒绝其人归峰,不然便有违君子之名。
如此,便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若是仅享着君子剑名号带来的好处,但却不遵从这名号带来的责任规则,行事肆无忌惮,天下又哪有这么好的事。
无数目光之下,楚升终究是面色不动,乍一显现的铁青之色已经是生生隐下,这会儿脸上便是带着温和笑容,展颜道“胡师兄这话说的,又是何出此言啊。”
他虽是心中恨极,但却起身上前,款款道:“五位师兄归峰,实在是我龙首峰一大幸事,师弟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有半分不愿呢。”
胡文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下便笑着道:“如此甚好!师弟你年龄尚独担龙首峰诸多事宜,难免辛苦。且放心,我等五人会好好的、倾心的辅导你的!”
楚升便笑着点头,按捺心中涌动杀机,长笑道:“有五位师兄这话,师弟也就放心了,还请五位师兄归位,且等我好生将这大典举行完毕,也好与诸位师兄共叙情义。”
腾方见他纵然是到了这样的程度,都能忍将下怒气,也是在心里暗赞了一声,不过却是终归是末了一声冷笑,心中暗自道:“哪里还会给你留这机会得罪我尺木山门,又岂是这么容易掀过的!”
于是他便朝着身侧的于武一使眼神,后者朝着后方打了一个手势,一众尺木山弟子便是又分成两列,似是又有后招,更引得满院众人侧目以观,等着看这尺木山又卖的是什么葫芦。
倒也不待他们胡乱猜测,便又有三四人走将而来,这一回众人面色更是古怪到了极点。
那三人,却是身着缁衣,头戴皂帽,悬得腰牌,系得绳索,怀揣铁尺又按得牛尾刀上前。虽是面有畏惧之色,但终究是像模像样,便是壮着胆子走来。
“这不是城中捕头吗?”一人好奇问道。
“正是啊,只是不知他们所来是为何事”有人答道,却又揣度起来,“看这阵仗,也定然是为楚掌门而来”
果不其然,那三个捕快纷纷上前,便有最前的捕头眼角抽搐,底气不是很足的道:“楚掌门还还望同我等走得一趟。”
这话一出,倒也正应了众人的猜度,但却也还是带来较大冲击力,定珠师太便是上前一步,冷眉喝道“尔等三人,这是要在我三山十三峰的地界上索人!?”
那捕头更加气短,低眉躬身答道“请只是请楚掌门同我们走一趟。”
“那又所为何事?”
“月余之前,城中校尉蒋安等数人,被发现无故身死于城中巷尾,楚掌门倒是有些嫌疑。”
众人愕然,杨瑾儿那小丫头则更是目光紧张的望向楚升,生怕他就此被人带走了去。
这事,小丫头当然是心知肚明的,那目光里满是担忧,正好落在楚升眼底,后者便朝着他轻轻一笑,面上依旧风轻云淡,如此沉稳模样便先将小丫头一颗提起来的心安抚住了。
如此,当这是出师堂皇,定珠师太也是不禁默然无语,摇头低声叹道:“这行事之人当真缜密,以五子归峰一事夺权,又以这校尉被杀一事拿了楚掌门如此峰上群龙无首,那五子又是辈分颇高,谁又能制?而后龙首峰事,便不是都落到了五人手中?”
而在她身侧,青艽心间却是急切不安,竟是头脑一热,突然高声问道:“你说的是嫌疑,那又是什么嫌疑?”
她问道细里,而究其细里实质上也还是一团乱麻,当然不能宣之于众。毕竟官府也不知道是谁动的手,而今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使手段,至于究竟是不是楚升所为,只要人到了他们手中,官府两张嘴,还不是全听他们说的,谁又能争辩得个分明。
腾方于是便开口,喝问道:“明珠山这位,可不忘我等三山十三峰,乃是名门正派,这厢你可是要阻碍官府行正义之举,缉拿杀人凶手?你可知会教江湖人如何看待,你又如何受得住!?”
他话音落下,一直默默无言的楚升却突然转来目光,语气清冷道:“你又是哪来的勇气,在我峰门之上作威作福?拿话逼住他人?”
腾飞气势一滞,但却知道输人不输阵,当下兀自拱手道:“我这亦是肺腑之言,便俱都是为了我等各山各峰江湖名声。”
“所以,你的肺腑之言,便是笃定认为我便是凶手了?便是要当众污我清名?”楚升当下倒竖剑眉,声音似是散发着冷意,一字一顿道:“你又有半分依据?如何便说得此话?谁给你的胆子!?”
“此厢你若不说个分明,好教你明白我龙首峰也不是这么容易走下去的!”
楚升语气里杀机毕现,腾方一时被气势惊住,只觉得头皮发麻,更难以想象一个束发之年的小子,虽执掌一峰峰门,却有这种威势,他甚至都没有半分怀疑楚升话里的威胁,只得是硬着头皮道:“这这位方捕头方才自是有言”
“方捕头”楚升将目光转过,拱手道:“你我二人亦不是第一次见了,发现蒋安尸首的那个清晨,你便不是径直曾来寻我?我可是凶手?”
“这个”那方捕头哑口无言,他也是被王知府逼来此处,平白疯了才得罪三山十三峰的人。
“之前之前虽有调查但楚掌门曾与蒋校尉有过争执,这嫌疑自然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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