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欺你尺木山无人,拿我奈何?”邑老毫不在意这威胁,他们飘翼山布有迷谷林,有事往山上一钻就可以了,谁都寻不上来,又哪里会惧怕什么,因此混不吝道,“自家做的那般龌龊事,便由不得有人见不惯,拔剑相助不成?”
“竟是还厚颜无耻想要先声夺人,也不知哪来的脸面!”
“这是我等同龙首峰事,与你飘翼山何干!”尺木山另一长老出声道:“你飘翼山行事古怪偏斜,不知礼数,非是名门正派!如何敢与我等相对!?”
“你又是哪个?”
“尺木山礼祀堂长老,坚自曜!”
“嘿打不过了,便同我论起礼来,真真是可笑。”
“名门正派,何不奉礼谨行!那些个不知礼数,处处以手中利器欺人者,非是未曾开化的野人,就是些邪门外道,无论是哪一种,我尺木山都不会正眼相对!”
“我等仗义出手便是利器欺人,尔等咄咄逼人便是通晓礼数,以理服人?”
那坚自曜当下抬着脑袋,鼻孔朝天哼了两声,道:“我不与你这般山野之人计较。”
这台阶铺的,楚升都为他抹了一把汗,其人居然都能够圆回来,不愧是礼祀堂长老,果然那嘴皮子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论礼讲大道理,飘翼山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必过这人,坚自曜便处处挥舞礼数大棒横扫,他们三山十三峰毕竟都是名门正派,内部事宜虽然有时也依仗手中刀剑,但有时候“道理”却要更加有效,特别是在这齐聚一堂,众口纷杂的时候。
只是其人正要好一番奚落,末末一群人也已经是匆匆赶到,打断了他即将的高谈阔论。
来人正是明珠山一行人,定珠师太直接跨门而入,众多女弟子便都进来,一时间不少人都忍不住将目光投过去,楚升也是望了过去,视线落在定珠师太身侧一个女弟子身上,后者与他目光相触,便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再对视。
定珠师太见院中虽然剑拔弩张,但毕竟没有动起手来,也不由得舒了口气,环顾一周后问起来当下为何刀剑相对。于是双方便各执一词,她也是个雷霆利落性子,当下运起内劲,吼出雷音,声势瞬间便盖住所有人七嘴八舌的话语。
“都听我一言,当下救人要紧,如何有这般多时间在这里嚼舌!”
说罢,她朝着楚升微微拱手,道:“还请楚掌门立即救人,此间事可由贫尼并知命公处置平息。”
其人雷厉风行,压下各处矛盾,着实给楚升留下深刻印象。再者这里有知命公在,楚升也不担忧,自然就点头转入房中,而杨瑾儿也唤又一人进房中救治。
当下定珠师太便拿出气势来,与叶知命行将一礼,目光扫向众人道:“此间发生何事,便且说来。”
众人又要纷乱开口,她却眉头皱着,压下繁杂声音,随意指出一人道:“你来说”
那人是个十三峰出身的弟子,便一五一十将所见所闻说出,定珠师太点了点头,又看向汪可容道:“尺木山汪长老?”
“见过定珠师太”汪可容虽然敢怼叶知命,但对眼前这个老尼姑却十分恭敬。
其实论将起来,定珠师太手上武功其实不如叶知命,名声也是不及其一半。
但明珠三尼,奉珠、守珠、定珠三人,却是曾在万佛根源,大名鼎鼎的“天下祖庭”东山寺修行短暂时间。而五祖东山寺,这乃是佛教禅宗四祖、五祖道场之所在,两代佛门领袖高僧曾于此广开法门,接引群品,传下佛法。
而今天下,数十余年前,乃有南禅北佛之势,南北佛宗并立。但无论是南禅,还是北佛,其创始者都是五祖门下弟子,皆奉东山寺为天下祖庭。何况而今南禅大行天下,北佛渡海入倭,便更是如此。因彼时五祖更认同南禅祖师佛法,将衣钵传给六祖。
奉珠、守珠、定珠三尼,曾于东山寺短暂聆听过南禅一脉,当今祖师开讲佛法,有的一份香火情在。因而三人乃是背靠有天下佛门,非是当今天下武林最顶尖的那批势力,这些寻常州境门派,谁都得敬她三人几分。
定珠师太也不遮掩,直接了当问道:“贵山似乎有不同看法,便且说来。”
于是坚自曜与汪可容便将理打歪了来说,将主要事实避开来讲,所言与之前二人一番强词夺理大致相同。末了汪可容又上前诚恳道:“定珠师太还请执公评定,切莫不可有所偏颇。”
末末的一十二个字,他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
说道最后,其人突然又声音模糊,迅速道:“切不可被小人蒙骗”
言语之间目光往周遭看去,那个中意思尽现,虽然未曾亲口说出,但态度已经摆了出来,自然是若偏颇于己,则尺木山必有重谢。
定珠师太便满脸温和,轻声问道:“汪长老说完了?”
汪可容见她笑容和睦,便心中大定,矜持道:“还请师太评定”
“既然说完了”定珠师太口发佛门狮吼音,怒声斥道:“那还不快些离开!?”
“强要知命公剑法,截断门中弟子生机,更甚以刀斧加身残害门中弟子!又肆意辩要强词夺理,气势汹汹踏人峰门,被当众拆穿尤恬不知耻!竟还有脸面在此处闹事!?”
在汪可容一脸懵逼渐渐僵硬的笑容中,定珠师太声似雷音,痛声喝骂道:“不意想尺木山竟行此卑劣之事,你且回返山中,问问你那掌门面容何在?这般龌龊之事都行得,不怕为天下人嗤笑!?”
汪可容笑容逐渐变淡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