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点点头“回大人,孙安祖的家人已经尽数的抓来,一个都不漏。”
齐法曹听后点点头,”我且问你,你可问出那孙安祖的去向?”
“没有,小人问了个遍,无一人知道。”
齐法曹眉头皱的更紧了“你可逼问他们?”
衙役愕然的摇摇头“大人,没有罪名,我如何敢逼问。”
“哼!”齐法曹冷哼一声,“既然孙安祖都跑了,那他就是凶手无疑了,你还迟钝什么,尽管用刑就是了。”
衙役为难的摇了摇头,向齐法曹为难的说道“大人,这不合规矩呀!我们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孙安祖杀的人,怎么能以用刑呢?”
“迂腐!查遍所有人,他的嫌疑最大,如今又消失了踪迹,不是他还能是谁,你务必尽快给我查出孙安祖的下落。”
“是,大人。”衙役答应一声后,退了出去。
齐法曹在堂中思量了一会儿后,离开了这里,来到县丞办公的屋子。
……
孙安祖此刻正焦急在农家小院内来回踱步,对于他来说现在带的每一秒都是那样的心急如焚,难以熬下去。
也不知是多久,院子的门被推开,孙安祖立即望了过去,只听一声大笑声传来,当先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进来,此人很是壮硕,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皮肤因为常年在日光下照晒而变得黑黄,双眼炯炯有神,胳膊肌肉隆起,显得很是有力。
孙安祖看见这人后立即惊喜的叫了一声“窦大哥”。
此人乃当地名人,姓窦,名建德,其家世代居住于此务农,按照此家流传下来的说法,他祖籍在扶风平陵,现居漳南。其乃东汉大司空窦融十七世孙,辽东宣王窦拓玄孙。
窦建德曾任里长,尚豪侠,为乡里敬重。
建德年轻时,把履行诺言看得很重。曾经有个同乡死了父母,家境贫寒无力安葬,当时他正在耕田,听到后直叹气,立即放下农活,主动送去办理丧事所需要的全部财物,因此深受乡亲们称赞。
其人当过里长,因犯法逃出去了,碰到朝廷大赦天下才回家。他父亲去世,送葬的有一千多人,凡是有人送礼,一概辞谢而不接受。
因此,此人在乡里可谓名声极大,深的乡人的尊敬。窦建德交友广泛,为人乐善好施,经常帮助他人,附近的强盗从来都不骚扰乡里。
窦建德在孙安祖惊喜的目光下来到他身前,爽朗的大声说到“哈哈,原本我正在耕田,忽见你嫂子来找到我,说是你来了,我听后实在心中惊喜至极呀!兄弟你有好些时日没有来过了,我可是颇为想念呀!”
孙安祖在见到窦建德后,他那可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也是微笑着拱手对窦建德说道“兄长可一切安好,多日未曾见到兄长,安祖心中也甚是想念,可奈何俗物缠身,一直不得相见。今日冒昧前来,还请兄长见谅。”
“哎!你我兄弟二人何须如此客套。”窦建德撇撇嘴装作不悦的说道。
孙安祖闻言,脸上的激动之色更重,“兄长,实不相瞒,安祖来此是有大事要向兄长求助呀!”
“你有何事,尽管说好了,我二人亲如兄弟,你的事我绝不会坐视不管,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我也会尽全力助你。”窦建德不在乎的说道。
“嗯!”孙安祖点点头,放低声音,“兄长,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不能让旁人听去,我们还是进屋子里说为好。”
见到孙安祖郑重的表情,窦建德的神色也是严肃了下来,“走,我们进去讲。”
进了屋子以后,孙安祖先是将几日前自己被县令鞭打一事说了一遍,窦建德立即气愤的怒骂道“这狗官真不是个东西,可恨呀!”
孙安祖也是一脸的气愤“谁说不是如此,我不过实言相告知,竟不成想那县令竟如此狠辣,令人鞭打了我一顿,非要逼着我去从军,可我家中之况那里容得下我离开,再三哀求县令,他都不肯松口,哎!”说完,孙安祖愤愤的拍打了一下大腿。
窦建德皱了一下眉,“那兄弟来找我可是为了家中之事,实不相瞒,我也接到县里的通知,不久后要入伍。恐怕……”
孙安祖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凶狠,“兄长猜错了,我不是为了此事。自从那日被狗县令打了一顿后,兄弟我就心中憋着一口气,不吐不快,昨夜我心中气愤之下难以入眠,便悄悄潜入了县衙,寻到了那狗官,一刀杀了他。”
孙安祖讲完,窦建德大惊失色“兄弟你杀了县令?”
孙安祖用力点点头“确是如此。”
窦建德呼出一口浊气,皱着眉头慢慢的说道“此事恐怕不易了结呀!县衙必定会追查不放,这可如何为好呢?”自语了两句后,窦建德看向孙安祖,眼中带着坚定的神色说道“兄弟你无须担心,你就暂且于我家住下好了,若是官府追查下来,我必定会保你周全。”
孙安祖听后,站起身来,弯腰向窦建德行了一礼,眼含泪水的讲道“多谢兄长,兄长对我的恩情安祖无以为报,将来若是有机会,兄弟我必拼死相报。
只是此事是我犯下来的,怎能连累兄长你呢,我这就走。”
说完,孙安祖就要离开,窦建德立即拦住了他。
“孙兄弟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窦建德岂能眼见他人有难而坐视不理,你只管住在我这里,我一定会保护你周全的。”窦建德看着孙安祖大笑一声说道“孙兄弟,那县令你杀得好,往日那狗官在平日里尽会欺压百姓,大家伙都是对他心怀怨恨,只说不过敢怒不敢言,你杀的好,放心吧,我就是舍下这条命也会保住你的。”
孙安祖用力的点了点头,“多谢兄长!”
“嗯!你就安心住下,一切有我。”
……
大业七年五月二十日
李康的管家李成此刻正拿着一本账簿翻看个不停,这里是一处宅院,位于隋朝边境北平郡这边,李成自从年初的时候就来到了此处。
他是被李康派来的,李康派他来此坐镇这里。
自从去年秋开始,李康就令人大力的在全国各地收购粮食,为了不引起注意,这些人就不停的变换身份,去到不同的地方收购合适量的粮食。
其中,这些粮食的主要收购之处是扬州那一带,到目前为止,李成手里的粮食有一半都是从那里买来的。这些粮食被分成三处贮存,其中一处就是北平郡这里。
对于李康的这道莫名其妙的命令李成最初没有当回事,粮食买就买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很快李成就发现不是自己想的那回事了,因为李康在不停的购粮,基本上把他们过去几年间赚的钱都用在了这上面,让李成感到惊骇,可是自己写信劝说这位少主却一点的用都没有,他的回信都是叫自己尽力的收购新鲜粮食。
无奈之下,李成只能照办。
这段时间下来,李成是再也拿不出钱来了,所有的钱都被用去买粮食了。停下收购粮食的狂潮之后,李康命他开始整理这些粮食,要自己备足足够一万人用一年的粮食于北平郡这里。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奇怪东西。
对于李康的吩咐,他都照办,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李成偷偷的留下了一笔钱以备不时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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