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鸿福客栈内院的客厅灯火通明。
六大派掌门人齐聚其中,但不论是少林慧能方丈,还是昆仑掌教云中鹤都郁郁闷声、脸色铁青。
峨嵋派掌门齐枫英,点苍派掌门乔然亭,青城派掌门章温柟三人更是忧心忡忡,深感此行的云诡波谲。
唯独崆峒派掌门郑岳玟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摆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这可苦了青城派掌门章温柟,此间他如坐针毡,因为他门下的弟子闯出了天大的祸端。
“无觉方丈,您真的确定那个少年是剑神小筑的弟子吗?”
章温柟依旧不死心,这已经不知是他今天第几次追问无觉,但无觉却不厌其烦的一遍遍与章温柟解释。
“那个少年使得两招,一剑寒雪和一剑飞霜,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可以肯定是剑神小筑的十二剑,诸位若是存疑可再去检查那位青城派弟子的伤势。”
章温柟当然检查过青城派大表哥的伤势,而且不止一遍,甚至崆峒派掌门郑岳玟也亲自证实,那的的确确就是剑神小筑的十二剑所致。
“剑神小筑,剑神小筑。”
昆仑掌教云中鹤不断念叨,显然此次魏州之行他也没有预想到剑神小筑竟也来凑热闹,此前居然没有收到半点风声。
况且剑神小筑还和昆仑掌教云中鹤有着诸多恩怨,此番半路杀出,昆仑掌教云中鹤难掩怨气,在他数十年的江湖生涯中,与剑神小筑诸事诸人纠葛不清,每每关键时刻总会遇到来自剑神小筑的阻挠。
“剑皇沐春风刚去世不久,半衣山庄庄主余青州又下落不明,我看剑神小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借着唱经法会这样难得的武林盛会重新夺回天下第一剑的宝座。”
崆峒派掌门郑岳玟言之凿凿,除了这个目的,再无其他理由可以解释为何剑神小筑的弟子会平白无故出现在魏州城内。
崆峒派掌门郑岳玟语罢不忘朝着昆仑掌教云中鹤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没错没错,郑掌门所言极是,剑神小筑既然已经插手,还当面给了咱们青城派一个下马威,恐怕此番唱经法会将要变成六大派与剑神小筑的博弈啊,我看呐,咱们得先下手为强,不能让剑神小筑的人给咱们把事儿搅黄了。”
点苍派掌门乔然亭信誓旦旦,鼓吹剑神小筑才是现在六大派的头号隐患,务必要先发制人,否则以剑神小筑的实力,六大派在唱经法会上势必将处处掣肘。
点苍派掌门乔然亭此言一出,青城派掌门章温柟频频点头表示赞同,峨嵋派掌门齐枫英则不置可否,好像心思并不在众人讨论的话题上。
“乔掌门说的不错,这剑神小筑的人一来魏州二话不说就对我们青城派的弟子下手,说明他们有恃无恐,更是早有预谋,我们必须要让剑神小筑的人知道知道,这江湖还是我们六大派说得算。”
青城派掌门章温柟吃了暗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可单凭青城派的实力又怎敢去招惹剑神小筑,因此他需要借助其他五派的力量,毕竟现在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崆峒派掌门郑岳玟自然不会放过数落昆仑掌教云中鹤的机会,旋即满眼戏谑的看向云中鹤,佯装关心道:“这大伙儿都在各抒己见,怎么云掌教一言不发呀?按理说在坐之中您云掌教和剑神小筑的交情最深,咱得多听听您的意见呀。”
昆仑掌教云中鹤极力压制内心的怒火,艰难挤出一丝笑容看向崆峒派掌门郑岳玟:“贫道奉劝郑掌门谨言慎行,都说祸从口出,这人生地不熟的外城,郑掌门还是多处处小心为妙。”
崆峒派掌门郑岳玟面对昆仑掌教云中鹤的威胁不以为然,反倒当面嗤笑一声,拍着自己的脸说道:“我说云掌教啊,剑神小筑的人可都上来直接打我们的脸了,您不会还和以前一样就这么忍着吧?和着您这昆仑派不管是张三李四,只要是剑神小筑的都能来踩一脚了?您说这要是遇到剑神小筑养的狗在路边撒尿,您是不是也得避让着啊?”
“郑岳玟,别以为老子会怕你!”
昆仑掌教云中鹤终于忍无可忍,遇到和剑神小筑相关的事情他总不能平心静气,这已成为了他多年来的心魔,而崆峒派掌门郑岳玟一再在各种场合明嘲暗讽自己与剑神小筑的恩怨,昆仑掌教云中鹤决定不再容忍,当即拍案而起,对着崆峒派掌门郑岳玟厉声呵斥,誓要让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付出代价。
然而崆峒派掌门郑岳玟却丝毫不惧昆仑掌教云中鹤,同样起身针锋相对道:“有能耐就留着给剑神小筑瞧瞧,别只会窝里横!”
两位掌门人针尖对麦芒,互瞪双眼,恨不得用眼神活剐了对方。
慧能方丈见状赶忙站出来圆场。
“阿弥陀佛,云掌教……郑掌门,还请给老衲一份薄面,暂且息怒。”
昆仑派掌门云中鹤闻言冷哼一声,狠拂长袖坐了下去。
崆峒派掌门郑岳玟也跟着坐了下来,冷眼扫了一眼云中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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