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乡民明显比他激动不少，有些人还在低声讨论。

“我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十里八乡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最后家里人请卫婆婆看，原来是中邪了，一副符箓下肚，出了一身汗，便好了。”一个叼着旱烟，满脸皱纹的老头说道。

“我们村的一个大户祖上下葬的时候请卫婆婆看风水，直接送了三万块钱去，那时候的三万块可不是小数目，卫婆婆看完后说，这处祖坟，能保他家荣华富贵，现在那家人的日子越过越好，都搬去省城了，孩子大学毕业去了中央工作，他逢人便说要好好谢谢卫婆婆。”一个大婶应和道。

“人家卫婆婆可是真神！”

“都知道卫婆婆厉害。”

...

林凡越听越觉得玄乎，在这些人的口中，这个卫婆婆简直是神仙下凡，法力无边一样。

突然之间，喧嚣的人群肃静下来，人流中自然而然地分开了一条路，无数双满怀期望的眼神落在了道路中央。

年近古稀的韩新华搀扶着卫婆婆走了过来。

卫婆婆身子不高，满头银发，一身淡青色的长衫，右手拄着一支乌黑拐杖。

这容貌再加上像晚辈一般在旁搀扶的韩新华，林凡判断，这卫婆婆至少也步入了耄耋之年。

祭土用的贡桌早已摆好，很快便有人在贡桌上摆好了水果、甜品以及酒水，白色蜡烛上摇曳的火苗在白天并不显眼。

在贡桌的前方，靠近人群的地方，放着一挂鞭炮。

韩新华向卫婆婆介绍了一下耿秋波以及林凡，还简单讲了一下林凡抓住凶手的来龙去脉以及现在林凡是这片屋子的主人。

卫婆婆朝林凡笑着，用力握了握他的手，那姿势并是礼节性的握手，而是卫婆婆伸出她干枯的手掌，抓住林凡的手背，没有规律的前后甩了甩。

九点整，祭土仪式正式开始。

按照之前的安排，林凡紧随在卫婆婆身后跪了下去，卫婆婆先点燃香烛，朝贡桌拜了三拜，随后点燃火盆里的纸钱。

卫婆婆嘴里低声唱着林凡听不懂的话，左右手随着曲调摇摆，林凡只是静默的跪在身后。

按照韩新华昨天的交代，他作为家主出面，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跪拜，卫婆婆跪他就跪，卫婆婆起他才能起。

八九分钟后，卫婆婆终于唱完了她的曲子，站了起来，林凡急忙上前搀扶。

“谢谢卫婆婆，”耿秋波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双手捧着一个鼓囊囊的红包递了过来。

蜡像馆杀人案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里，现在终于卸下来了。

“放炮吧。”卫婆婆吩咐道。

很快便有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

韩新华一行人送卫婆婆上车，走出人群时，卫婆婆吩咐道：“你们都先回去吧，年轻人送我就可以。”

韩新华先是一脸惊异，随后明白过来，带着其余人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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