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不是第一次带人前往主岛了,是有经验的。”
“多少钱买通的!”
“足够买下一个村子的价格。”
“这花费可不小不过,只要能够取得不死药,花多大的价钱都是值得的。”
“那个人可说了,他虽然可以引咱们过去,但是绝对不会登岛,也从没有听说过有关不死药的只言片语,他只管送和接,至于咱们能不能取得神药全要看造化了。”
“怎么能确定他带咱去的地方就是蓬莱呢。”
“这个”
“再去问,把事情问妥了为止!咱们此行一定要万无一失,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大哥,你说真的有不死药存在吗。”
“当然是有的!那个人既然愿意付出天价寻求不死药,就证明其一定存在。”
“也只能硬着头皮去碰碰运气了。”
“一旦得到不死药,咱们哥俩近水楼台,先试试再说。”
屋子里的对话暂时停止,沈飞听到的是两个男人的交谈,可他明明看到一双女人的手去开门,证明还有一个人坐在屋内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此外,通过两人的对话他得到了一个非常有用的信息,那就是觊觎不死药的不只有自己一个人,江湖之上大有人在,而且有人出了天价作为取得不死药的酬劳。
不惜花费足够买下一个村落的价格去进入主岛,那个人开出的酬劳究竟是什么,让人觉得好奇。
沈飞拍拍屁股站起来,直接走到前台将大量的银票拍在老板面前,打了个酒嗝道:“老板,我要你这里最好的房间。”
“哎呦,客官,您还真是来巧了,三楼就还有一间房呢,绝对的素雅干净,视线开阔,简直就是为您准备的。”
“好,就那间,钥匙给我。”
“我让伙计带您上去看看。”
“不必了!”
“沈飞取得了房间的钥匙,走到自己之前的位子上继续喝酒吃菜,目光有意无意地往楼上瞟,直到太阳落下山,那个房间的门才又打开。之前见过一面的精壮汉子走下楼,快步消失在人流中。”
沈飞没有跟上去,他感兴趣的是,屋子里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的那个人究竟是何身份。
月,夜!
两道黑影出现在枭阳城一处位置偏僻的码头上,放眼望去,长达五百米的泊位只有一条小船绑靠,一个修长的身影站在小船旁边,耐心等待着他的客人。
两人急匆匆地到来,与那人碰头后将早就准备好的银子递了过去,之后便上了船。接头那人在他们之后登船,绑靠在岸边的小船于他登船后居然自己松开了缆绳,向着远方驶去。整个过程只有沈飞一个人看到了,他有种预感,这两人此行凶多吉少。
他回到茶馆,要了菜和酒大吃痛饮一番,酒过三巡便径直往楼上去了,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一脚踹开了那两人接头房间的门。里面的人惊了,沈飞不以为意,他保持着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手中抓着酒壶,恍若无人地往屋里走去。他假装醉态,便是要用最简单的方式查清楚究竟是谁和两人接的头,这个人为什么连续两天连大门都不出。
沈飞借着酒态,一步三晃地往屋里走,乌黑的瞳孔从眯起眼睛的缝隙中看到了屋中人的样子。
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丰满女人,嘴角上长着一颗黑色的痣,头发盘在脑后,长相还算标志,穿着一身长裙。
沈飞进来的时候,她正在镜子前面化妆,唇彩涂到了一半。三更半夜的化妆还真是头一次见。
女人的脸上充满了惊恐,她愤怒地来到床边,拔出了宝剑,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点声都没有响,沈飞终于明白了,这个人一定是个哑巴。
演戏演全套,沈飞迎着女人的剑锋一步三晃地走过去,好像那明晃晃的剑尖在他眼里是女人胸口处的两座山峦。既然是演戏,就要演的像一点,沈飞完全不害怕,或许就这样死在女人的剑下也不错,可惜老天不会让他死!
在沈飞的肉身即将和锋利的剑锋撞在一起的时候,女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快速将剑放下,再张开双臂一把接住了沈飞,努力拖住他醉醺醺、沉甸甸的身体。
女人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因为她压根没办法开口说话,反而是沈飞越发大胆起来,拼命地往她的怀里钻、蹭,甚至还撅起嘴巴去亲女人的小嘴。
女人躲闪,沈飞用出蛮力将她推倒压在床上,天知道他此刻是怎么想的。
女人反抗,左躲右闪,若是寻常男人她一定早将对方大卸八块,但沈飞不同,沈飞长得英俊潇洒,瘦削的高个,是一顶一的帅哥,女人不愿意伤害他,便只能自己躲,这情景倒像是半推半就要入洞房了。
终于想起自己今晚还有要紧的事情,女人一把推开了沈飞,对方重重倒地,居然趴在地上睡了过去。女人整整发丝,走到门口左右看看,见没有人为沈飞的醉态惊动直接关上了门。
她回到沈飞近前,用两条手臂架着他把他抬到床上,为他盖好附着着自己体香的被子,自己则坐在梳妆台前继续梳妆打扮,整理刚刚被沈飞弄乱的衣物。等到收拾完成之后,女人吹灭了桌台上的蜡烛出门去了,反手将房门阖实。
她便这样走了?看沈飞可怜允许他在自己的床上睡上一觉?醒醒酒?
沈飞等她走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睁开眼睛,摸黑在床上、柜子里翻找,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重新躺回床上。
转天,女人好端端地回来,沈飞知道她进来却假装熟睡。女人坐在床上,几乎紧挨着沈飞,沈飞不敢睁眼,努力装出熟睡的样子。直到女人轻轻地推他,这才慢慢醒来,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待看清女人面容后,装腔作势地尖叫起来:“喂喂喂,你是谁啊,你为什么在我的房间里。”
昨天一夜女人不知所踪,回来的时候妆容仍然明亮应该是早上重新画过,也就是说她昨夜去了其他地方,去了一个能够供她重新化妆的地方。
女人咧开嘴笑,眼角的细纹显示出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不过笑容却依然美丽,女人说不出话,双手交叉在胸前贼兮兮的笑。
沈飞指着门口道:“你是谁啊,快给我出去,给我出去!”
女人竟真的站了起来离开了房间,沈飞心中琢磨“她就这么走啦?房间也不要啦?”没想到女人很快又进来了,这一次手里还握着纸和笔,笔尖有墨,女人在宣纸上写了行字,拿给沈飞看:“这是人家的房间,你昨天晚上喝醉了强闯进来,霸占了人家的床!现在你醒了,该把床还给人家了。”
女人也是人家、人家的自称,看着女人的脸沈飞仿佛看到了十年后的纳兰若雪,能把自己从被窝里拉起来的除了纳兰若雪之外没有别人了,仔细想想,当时的画面还真是温馨。
沈飞的心在一瞬间产生了惶恐,产生了不安,两只眼睛紧盯着女人在她身上打转,仿佛要看清楚她的每一根毛孔。
女人感觉到害羞,低下头去重新写道:“你好坏啦,死盯着人家看做什么!”
沈飞恍然大悟,她总归不是纳兰若雪,纳兰若雪是一定不会说出这番话的。同样的情景她一定会把眼睛睁得更大反过来看着自己,直到自己收回目光为止。纳兰若雪已经走了,纳兰若雪是没有任何人能够替代的,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复活对方,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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