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彭道一声:“怕你何来!”跳落到地,舞锤与刘稷再战。
一时间,尘土飞扬,人影交错,满地都是锤和斧留下的深坑。
交战许久,二人依然分不出胜负。
岑彭因为自己是主将,不敢与刘稷死拼到底,他忽然翻身马,往回驰去。
“今日打得累了,咱们改日再战。”
刘稷赶忙马追去,喝道:“鸟人休走,分出胜负再说。”
岑彭也不答话,根据铜锤照出的人影,判断着刘稷的位置和远近。
就在刘稷快要追他的时候,他猛然勒住缰绳,反手就是一锤,迅如闪电。
刘稷毕竟战场经验不足,他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么一手,当他反应过来时,那锤已到了胸前,情急中他身子往后一仰,手里兵器猛然抬。
咣的一声,震耳欲聋,铜锤打在开山斧的侧面,带着斧身撞向刘稷。
刘稷被震得跌落马去,脑中直冒金星,虎口已渗出血迹。
他又惊又怒,抬头看时,对方已骑着快马奔入官兵阵中,眼看追不了。
岑彭大喝一声:“收兵。”
义军阵中发出一阵急促的鼓声,数千人马忽然往前推进。
“杀!”
岑彭率军入城,急急赶到城墙头,望着蜂拥而至的义军,不由一阵头大。
“快关城门。”
不等有人吩咐,守在城头的弓弩手开始放箭。
被箭矢压制后,义军的行动受到阻碍,自然没机会跟着撤退的官兵进入城内。
冲在前面的都是新市兵,他们早已准备好了简易的爬梯,靠城墙就往爬。
对于攻城,新市兵都是老手了,谈不有经验,但就是胆子大,根本不用动员,只要爬梯靠城墙,大家争先恐后地。
到了这时候,他们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先进城就能抢到更多的东西。
官寺里的东西都有清单,不能乱抢,百姓家里可就没这忌讳了。
虽然刘縯有规定,不能乱抢百姓的东西,但绿林军抢惯了,哪禁止得了?
对于绿林军的这种行径,刘縯非常反感,也大骂过,但又不能管得过严,否则影响士气不说,还会破坏团结,所以只要绿林军不杀人放火,刘縯也就装作不知道了。
在刘縯的眼中,绿林军就是一些顽劣的孩子。
而在绿林军的眼中,刘縯就是一个严厉的家长。
岑彭不负盛名,他带出来的兵战斗力很强,义军攻了好几轮都没有攻下城池。
天色已快黑了,义军再次退了下来,重整阵脚。
刘縯就在后方压阵,蔡少公陪在一旁,二人观察着攻城的情况,一言不发。
一名将领走了过来,是刘嘉。
他问道:“一个小小的棘阳城,还没拿下来吗?”
刘縯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棘阳城我不担心,不出今晚肯定拿下,我最担心的是朝廷的那支精兵。”
刘嘉摇头一叹,发出一阵苦笑。
“棘阳的外围还是没有发现敌军的踪迹,朝廷的那支精兵也不知道在哪。”
“那我们的伏兵就继续等,千万不可大意。”
“甄阜和梁丘赐次被打怕了,估计不敢轻举妄动。”
刘縯笑道:“这样也不错,咱们至少可以稳吃棘阳。”
前方喊杀声起,义军又开始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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