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闪耀,映着烛火将墙壁染成金黄一片,小小的密室里,竟然整齐摆放了十多排堆成一人多高的金砖。
“我当你死在湖底了。”幽并客收了剑,面罩上露出的目光仍是彻骨寒冷。“没想到你竟然能摸索到这里,看来你已经认识大司马这个矮子了。”
“你是什么人?!”大司马不敢相信这地宫里除了他二人居然还有第三个人出现,还未等奉英开口,便抢先发问。要知道,放在之前,即便是穆莺最多也只是走到先时制药的密室这冰山一角而已。“地宫之中陷阱重重,你为什么会毫发无伤地出现在这里?要知道这地宫的设计图,除了我和...”
“李建成吗?”幽并客冷冷道,目光从两侧整齐摆放的数十排金砖上挪开,低头看着大司马道:“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是李建成的心腹吗?一个身高不过腰长的矮子,心里没点数吗?”
“你!”大司马生平最讨厌别人拿他身高取笑,当时追随建成太子,除了太子一人待他如同亲生兄弟外,其他人见了他总是窃窃私语。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死心塌地追逐建成太子的原因之一。如今忽然被这陌生人拿身高取笑,大司马不由得瞬间心里腾起怒火,挥着手便要冲上去拼命。奉英见大司马便要动手,忙伸手拦住,将大司马拉在身后,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前天晚上我去窦府找你却不见你人影,找人相问才知道你已经几天没有消息,我又看到后院中的湖水变浊,便知道下面的密室出了事情,入口已经毁了,如果你在地下侥幸不死碰到这矮子,必定要走这条路出去,因此我便在这边等着。”幽并客说着,看了一眼缩在墙角的石头:“这人是谁?”
“这是我朋友。”李奉英见幽并客问,忙跑过去将石头扶起道:“他被囚禁在窦府湖底的地宫里,被我看到,便救了下来。”
“哼。”幽并客瞥了石头一眼道:“手腕割伤,颈间隐隐可见针孔,怕是被窦娘喂了血丸,打算用来制作血药的吧?”
“咦?”李奉英惊异道:“你怎么知道血药的事情?我是最近才知道这个事情的。”
“哼!”听李奉英这般说,幽并客显得有些生气:“你以为我们当年是用什么方法制伏的窦娘?”说着又叹了一声道:“只可惜,这窦娘劣性不改,竟然还在做这肮脏的勾当。看样子不能再留了。”
“你刚说什么?”大司马听幽并客这般说,不由得眉头微皱道:“当年我们设计智擒窦娘,本是十分隐秘的计划,为何你会知道?如果你知道此事,你却又是哪位故友?”
“别和我套近乎!”幽并客似乎对大司马相当厌烦,语气颇为严酷:“我是谁与你这矮子何干?”
“好了好了!”见这二人又要动手,李奉英忙站在二人中间将他俩隔开道:“你们要是想吵架,等我们出了这地宫再吵,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杀掉窦娘,不然我的那帮兄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被她害死。”
“哼!”幽并客哼了一声,转身推开石门独自去了,李奉英看到,忙扶着石头哥拉着大司马在后面跟上,虽然幽并客与他有血仇一段,可不知为何,在这地宫之中见到他,李奉英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便如同一个久别家乡的孩子一下子见到了故乡的亲人一般。李奉英跟在幽并客身后,见他一直不语,便想开个话头,和他谈上一会儿,思前想后半天,才开口问道:“刚才那个密室里,有很多金砖...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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