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李世民惊讶道:“为什么不是你亲自去办?”
“你们的家事,我不想搀和。”幽并客哼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去。
“你果然还在恨我。”李世民惨然一笑道:“天下人也都同你一般恨我。”
窗前的身影微微一怔。
“但是我没得选你知道吗?”李世民忽然情绪激动起来。“不是我杀他,就是他杀我。”
“但你还活着。”那声音沉沉,像是咬牙微怒。
“你便希望我死吗?”李世民听道幽并客这般,语气也微微有些愤怒,似乎是在诘问。
“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踏窗一跃,幽并客的身影便消失在窗外。
“你果然也放不下我。”李世民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剑。
埋伏在后屋的建军们听到声响,纷纷进了正室。李世民看着跪伏一地的披甲将士,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陛下。”为首的将军道:“就这么放幽并客走了吗?此人擅入皇宫,多次夜入寝殿。实在是危险,还望陛下允许臣将此人捉拿归案。”
“再等等吧。”李世民此时脸上已经没有了悲伤或者害怕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神态。“现在这个人还有的用处,过了这段,便交给你们处置吧。”
“明白。”
竹楼上月明如水,窦娘手持一柄缠腰软剑和李奉英斗在一起,十几个回合下来,二人不分上下。究其原因,窦娘所用软剑威力不足是一,李奉英并未拔剑,只用剑鞘迎敌是其二。
“这女子身手了的,绝不会是一般的商贾之女。”奉英蒙着面,心中这般想着。他这次来心中并未存有杀意,只是想打探一下虚实,谁知躲藏之处却被发现,无奈之下只得上楼相斗,只是想起这女子和自己无冤无仇,却也实在不忍心痛下杀手,因而自上楼起,那惊鸿剑便一只插在鞘中,不曾被他拔出。
但如今面前这女子攻势愈发凌厉,招招之间竟是冲了自己的性命而来。奉英不想拔剑,只想速速脱身,可那软剑如一条柔蛇一把,勾转削刺,自己被这软剑逼着,竟是没办法从竹楼脱身。
“再不还手,我怕要死在这里。”这般想着,奉英也顾不得其他,左手猛地横鞘啪的一声弹开窦娘的软剑,右手按上那剑柄,刷的一声将惊鸿剑拔出,顿时竹楼里寒光一片,剑脊上的惊鸿迎着月色脱翅欲飞。
“惊鸿剑?”那窦娘先时舞剑,不过用了六成功力不到,意欲舒展一下身子,她本不惧怕刺客,和奉英斗剑,也不过是为了排解此时心中忧愤。可看到李奉英拔出的居然是惊鸿剑,窦娘不由得万分震惊,脑海之中,当年的情形再次浮现,一股无名的怒火瞬间生起。“李建成已死,惊鸿剑早已绝迹江湖。你手拿此剑,究竟是人是鬼!”
“我不是鬼,却也算不得人。”李奉英听窦娘这般问,想起自己遭遇,便压了嗓音这般道:“我本无心杀你,还希望姑娘适可而止,不要逼我。”
“哈哈哈哈。”窦娘仰天长笑,却又忽而目露凶光瞪视着李奉英道:“逼你?脏了手拿到了天下,现在又装起可怜人来了?当初你们逼我们的时候可有想过适可而止?姓李的,果真没一个好东西!别以为我如今帮着他们,就认为我是你们的人了,今天我想杀他们一个人,我看他们谁能拦得住我。”言未讲毕,整个人早已持了那柄软剑飞扑过来,宛若一道魅影,直奔奉英。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就不客气了!”李奉英说着,旋剑一转,将那惊鸿剑舞成一道屏障,只听当的一声,那软剑正刺在惊鸿剑剑脊那只惊鸿的凹纹内,奉英抓住机会将剑身猛地往前笔直地一送。那软剑本是直刺,被惊鸿剑身一逼,整个剑身便弯成了一道拱。那窦娘如今握着软剑进退不得,如果退了,奉英势必跟身上前,到时自己受那软件弹回之力尚未消解,便不得不再次面对李奉英的剑招,可如果不退,那软剑势必折断,到时候没了宝剑在手,更不用说反击了。一瞬的思虑,窦娘跃身向后跳去,谁知还未跳起,奉英竟主动撤了剑招,如此一来,那软剑弹力忽消,剑身瞬间变得笔直,而奉英早已瞬身上前,抬手一剑,只听啪的一声,那软剑,便被李奉英的惊鸿剑砍成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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