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怎么激怒拓跋鲁耶倾巢而出?刘和与沮授其实没有十足把握,因为并不完全了解拓跋鲁耶此人的性格,但从几次的交手来看,此人不是一个莽撞无头脑的人,有一定的军谋大略,调兵布阵也有一定的造诣,能不能让他上钩,最多五分之间。
刘和在离去之前,与沮授商议,一旦开战只能做的事就是拖,在中关要塞下拖住拓跋鲁耶,让他在要塞下不停地流血,让他怒火中烧,让他失去理智,这才在最后实施他的致命一击,对拓跋鲁耶完成最后一击的东西,现在便在要阳县衙中,什么时机拿出去,沮授必须拿捏准时机,否则必定偷鸡不着蚀把米。
而这个时机的把握让沮授颇为头疼,也颇为心疼,因为让拓跋鲁流血的同时,他也在流血。第一天的激战,拓跋鲁耶在要塞下丢下了近千具尸体,而黄忠部也损失了约两百人,一比五的比例,虽然看似很划算,但沮授却心疼不已。
白檀县的五千青壮新兵在齐周部进入白檀之前,便提前运动到了高家庄据点,但这些青壮此时便让他们来打如此激烈的战斗,无疑是不现实的,沮授甚至担心他们会一触礁即溃,只有在胜利之后的追击战中,他们才能派上用场。
打吧!没办法,慈不掌兵只能尽可能地与敌人换取最大的伤亡比率,在战后对这些伤亡的士兵做出更大的补偿。
明天会有一场更为激烈的战斗。沮授决定好好休息一下,虽然不可能轮到他亲自上阵,眼下甚至连一线的指挥都是由徐荣在负责,但沮授仍然感到累,特别是心累。
或许明天应该让牵招部去反冲一下,减轻一下黄忠的压力,公孙度的兵力暂时不能动,这是最后主城的守卫力量,沮授知道,如果这场战半拖上四五天的话,那么战火就将在要阳主城之上展开了。
门轻轻地被叩响,正准备休息的沮授有些惊讶,这个时候又出了什么事需要自己亲自来处理?
进来的是文瀚。
“文县君有什么事?”
“军师,清查田亩之事遇到了麻烦,要阳的大户们勾连在一起,拒不承认他们之前侵吞的土地,而声称他们的这些地契都在上次入寇时被毁了,甚到要求我们县衙为他们补齐这些土地的地契,为此他们愿意出一部分银钱修缮县衙公用。”
沮授仰头大笑:“甚公用?只怕是想行贿吧!这点小钱就想打发我们?”
文瀚苦笑:“是啊!这些天每到晚上,总有人跑到县衙里直接就塞银子,让我烦不胜烦。”
沮授阴沉着脸,“文县君,给我将闹得最凶的那一批人抓起来,杀了。”
“啊?”文瀚吃了一惊,“杀了?以什么罪名?”
沮授冷笑道:“公子最讨厌这些地主豪强,什么罪名?什么罪名能让他们死,你就用什么罪名,难道这是请客吃饭,还要讲个理由先么?
这些恶霸劣绅,侵占土地,居然还大模大样地让县衙为他们补办地契,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些土地,是公子为了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准备的,是为了那些没有土地,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准备的。
这些人已经够富了,我不去找他们勒索已经是宽宏大量,居然还不知足杀一批,拉一批,这些小手段,文县君不用我教你吧?”
文瀚当即表态,“军师放心,三天之内,我将这事办好。”
次日清晨第一缕晨光从地平线上扫射而出,便照亮了要塞高高的城楼,红色的彩瓦被阳光一照,红彤彤的宛如鲜血在流动。在要塞与对面的联军营地之间,原本绿色的浅草如今已被踩得支离破碎,只有那些特别幸运的仍还摇曳着弱柔向身躯随晨风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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