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听着张大夫哭诉,闭上眼睛,捋捋山羊胡子,没有说话,若有所思的样子。
“道长,你是我多年的故交。今日来此,就是有一事相求,”张大夫说到这里,从身旁的黑色包里面拿出一坨钱,目测上去,应该有十万块,放在茶几上,“我还想再托你求求你的师兄幽玄道人,用城隍易找找!这是答谢费,事成之后,再给十万!”
卧槽,这么多钱!占个卦象,就能拿到这么多钱,不知姜叔现在到底有多富有!?看着这么多钱,连我都心里直痒痒。
逍遥子道长睁开眼睛,看都不看一眼茶几上的那一坨钱,而是摇摇头:“张会长,我和二师兄,皆是修道之人,不闻铜臭。我二师兄,虽是城隍易学的继承人,但不会轻易启动城隍太极算法。上次,之所以为你违背天道而起卦,是你张氏缘起未尽。我师兄,只是遵循天道而已。若轻易盗取天机,生则折损阳寿,死则会堕入畜生道,严重者,直接下了火狱。你还是收回你手中的钱吧,”
说到这里,他起身背手在后,转身扬观屋外天文星象,吐出一口气,“星河灿烂,天道循环无端,屡试不爽,你那孙子既然未走出鲁通,而师兄到现在都不再想见你,”
他转过身,看着案桌上缭绕的檀香,“我很清楚幽玄的为人。他表面固执,看似冷酷,实则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时间一到,你自然会找到张子贤。”
逍遥子转身双膝跪坐在软垫上,拿起茶杯,盯着茶水:“你若有心,还不如把这些钱财捐了,或者以后看病,可以选择性的不收诊金,积累阴德,必然惠及子孙,馈赠给张子贤。”
老道长的话,虽然乍一听,似乎是一堆废话,但一细想,应该是话中有话。
常言道,道家说话,玄之又玄,今日一见,果真令我茅塞顿开。
我刚看到张大夫拿出那么多钱的时候,心里为之一震。毕竟,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看看面前的逍遥子,他却对金钱无动于衷,顿时让我心生佩服。
毕竟,在这个浮躁的时代,能有人对金钱的诱惑,而毫不动摇心智,已经难能可贵了。
从两人的谈话中,我无意间知道,张大夫的全名叫张权山。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心中一颤。
后来,我私下问逍遥子道长才知道,张大夫是阴山沟张权林一个家族的。难怪,仔细一看,和阴山沟的张权林的长相有七分相似。
我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张权山,我要记住他的面孔。万一哪一天遇到了,也不会尴尬,而叫不出人家的名号。
他既然是鲁通市中医学会的会长,这件事情,倒是让我没有预料到。假如,他真是张有升的后人,他知道我是余济民的后代,那么,他又会拿我怎样呢?
但是,这话又说回来,他的老祖宗张有升,毒死我老祖宗的事情,已经是200多年的事了。或许,这件事情,已经被张家封尘在了历史的沥涝之中,后人已无从知晓。
再说,退一万步讲,哪个祖宗会告诉自己的后人,自己毒死过一代名医?
看那些帝王将相,托史官为自己写的传记,都是歌功颂德,从来不会去写自己的污点。
张权山听完逍遥子的一番话,似乎明白了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满脸尴尬,收了茶几上那一坨钱,满脸微笑,却显得不自然:“道长,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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