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河学院的院长站在走廊,向论道宫看去,若有所思,这时,坐在他院长椅子上的老叫花子眯着想,似乎看穿了圣河老儿在想什么,拿起酒囊,灌了一口,道:“圣河老儿,你放心,混小子有魔兵在手,接下来三天,你们的考核,你们大可放开手脚。”
“老叫花子,我不是担心那混小子,我是担心那些潜入的其他仙门的弟子着了他的道。”原来自从昨天楚在天亮出自己诛杀八大家族的身份后,那八大家族的子弟,皆是陆陆续续的以加入圣河学院的名义潜入圣河学院,其动机,不言而喻,尽管,楚在天昨天在大庭广众将灭族八大家族的锅甩给圣河院长,只是,那八大家族的子弟深知院长不是他们能杀动的,既然修为深不可测的院长杀不动,不过,那个白发小魔王总可以杀动吧。
“那你还装聋作哑让八大家族的余孽大摇大摆的混进院来,岂不是自找不痛快吗?”老叫花子道。
“老叫花子,当初第一代圣河院长前辈为何创立学院,你不知道吗?何必明知故问,我能因为这个事就违背建学院的初心吗?”圣河院长对着老叫花子暴跳如雷,一点也没有平时不怒自威的高高在上得体院长的风度。
“那我老叫花子就爱莫能助了。”老叫花子对于院长对他横眉冷对,不以为意,依旧面不改色。
“老叫花子,你还跟我说爱莫能助,老叫花子,你还要不要脸了啊,如果不是你死皮赖脸的将那个混小子塞我这里来,能有如今的棘手麻烦吗?“圣河院长气的鼻子冒白气,就差点没对老叫花子拳打脚踢了。
“圣河老儿,你凭良心说句话,我老叫花子给你带来的两个娃娃怎么样吧。”老叫花子道。
“光是修行天赋高有个屁用,那混小子,他的命格气运黑白绞杀实在难以琢磨,难道要在培养一个纣皇煞星吗?”圣河院长道。
“有教无类,难道因为这个混小子将来可能是个混蛋,就拒绝其入圣院修行吗?这也不是圣河圣院建立的初衷。老叫花子道。
“还用将来吗?混小子在异天大陆诛杀多少无辜,刚到这里,又立刻掀起腥风血雨,这,就是你老叫花子看中的选中的弟子吗?”圣河院长道。
“圣河老儿,你少在我老叫花子面前义愤填膺,那混小子对八大家族大开杀戒,你为何不出手阻止,你别不要脸的说是因为老儿的徒弟,你无奈,不用老叫花子废话,在你心里,你也默许了混小子的极端杀戮,现在的氏族豪强仗着家族气运的加持,他们无恶不作无法无天,正是混小子那大开杀戒,这也侧面给了无数氏族豪强,甚至是给个天下所有有钱有势有背景的家族门阀送去一个警钟,那便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叫花子道。…
“那混小子滥杀无辜是不是事实,性格偏激,容易走极端,杀心太狠,暴戾太重,这样的人,将来如果在修行上成集大成者,整个天下,会不会因为他而伏尸百万生灵涂炭。”圣河院长道。
“那混小子,是如你说的性格偏激,容易走极端,杀心太狠,暴戾太重,还一怒则滥杀无辜,可是,混小子这些人性黑暗面的突出,是天生的吗?从混小子出生,到现在,何时不是在战战兢兢地危机中走过来的,因为混小子从小就过着时刻将被杀的环境,这也造就了混小子敏感,多疑,冷酷,没有安全感等等可怕的一面,但是,圣河老儿,你不得不相信,这个混小子,未来只要有适当的引导,将很有希冀走上大帝的皇道巅峰。”老叫花子道。
“我圣河老儿就怕将来他真的黄袍加身成为一代大帝,以混小子现在的心性,怕是将比那位朱大帝杀起人来更加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圣河院长道。
“时代气运命数,岂能是你老儿可左右的,既然如此,又何必杞人忧天。”老叫花子继续喝自己的酒。
“还有,老叫花子,为何骗那混小子说他将命不久矣,以你的修为,混小子体内的那点反噬之力何足道哉。”圣河院长道。
“不是,你怎么知道我老叫花子在骗那混小子?”老叫花子道。
“还能怎么知道,昨晚,那丫头单独跑来求我老儿。”
原来,昨天楚在天将东方伊人送回住处楼下,便回去了,而就在楚在天回去后,东方伊人跑下楼,去见了圣河院长,将楚在天入魔,被魔兵反噬向院长说了,恳求院长求求楚在天。
“圣河老儿,你如何说的。”老叫花子道。
“废话,我老儿能怎么说,当然是说混小子体内的魔兵反噬之力,只要给他们一些时日,以及随着那混小子自身修为的不断提高,将会彻底的被化去,让丫头放宽心。”圣河院长道。
“那丫头倒是对混小子确实上心。”老叫花子道。
“老叫花子,不是我老儿说你,你又不是无知小儿,你难道不知道,那丫头和那混小子,注定是没有好结局的孽缘,最终,难免将你死我活的兵戎相见,你老儿还跟着瞎胡闹,要不要脸。”圣河院长道。
“圣河老儿,我们都老了,全身啊,除了一处怎么都垂头丧气软绵绵,其他,哪哪都坚硬如磐石,那些年我们一起偷人家小媳妇,到处勾搭良家少妇,历历在目,回味无穷。”老叫花子突然说一句没头没脸的话。
“老叫花子,老儿我当年也是饱读圣贤书的读书人,就是被你给带到阴沟里浑身臭哄哄的,如果不是你带着老儿我去勾搭那西门家的小娘子,我老儿的婆娘能带着老儿的宝贝女儿一走了之吗?你个老不死的,还有脸提,我老儿被你害的妻离女散。”圣河院长又被老叫花子几句话给激怒的火冒三丈。…
“老叫花子的腿不是也被小娘么的丈夫给吊打断了吗?要是比惨,我老叫花子可比你惨多了,虽说,从那天后,你那婆娘给其他男人睡了去,可是,女儿,始终是自己的女儿,知足吧,总比我这个孑然一身的老光棍强吧。”老叫花子道。
“以你现在的修为,还需装蒜吗?整天一瘸一拐的装给谁看啊。”圣河院长道。
“当年,是老儿我带着你倒处勾搭小娘么的,那时你傻乎乎的,只知道读书,还被那母老虎不是打就是骂,我老儿气不过,才循序渐进的让你和其他娘么剪不断理还乱的,你倒也孺子可教,很快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想来,是老叫花子对不住你,弄的你老婆跑了,女儿也不认你。老叫花子一直一瘸一拐的就是在提醒自己以后可不能再勾搭那些娘么了,红颜祸水,色字头上十把刀,同时,也时刻提醒自己,是我老叫花子年轻时对不住你。“老叫花子深深的灌了自己一口酒,便一瘸一拐的离开了院长修仙室,结束了两人的说话。
圣河院长神游过去,不禁,黯然神伤,这对发小,有很久很久都没有一起如此这般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说说话了。
正如老叫花子说的,他们都老了,对于当年的有些错,有点遗憾,可以放下的,都一件一件的开始放下,只是,有些,或许,到死也难以放下,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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