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听到自己躺了三天,而且陆大路没有消息,就要起身,但刚一抬头,就龇牙咧嘴,脸色也一下子不好了。
陆离抬抬胳膊腿,比抬脑袋好一点。
曾勋看了,一脸着急,按住陆离,道:“可别乱动了,大夫诊断了三四次,一会儿说你的脉象比常人要慢,普通人慢成这样,早归天了,一会儿又瞪大了眼睛,说你脉象太快,普通人跳这样,早就一口气上不来了,我可在这里守了你三天,你可别一下子甩手走了。”
陆离听了,脸上一白,似乎也被这一乍一惊的诊断给吓得不轻,陆离迟疑了一下,道:“你请得是大夫还是神仙?”
“呸!”曾勋白了一眼陆离,“我会请个算卦的来给你看病,我也稍懂点皮毛,你的脉象,确实不正常,不过放心,今天早上,你的脉象已经平稳了,虽然比寻常人是慢点,但应该个体有差异。”
“还有,你脑袋被敲了一闷棍。”曾勋叹了口气道,“你都成这样了,能活着都是造化了,还不好好将养,快点好好躺着吧。”
陆离听了,脸上一片茫然,失魂般地点了点头。
他去了地府,参加了殿试,中了状元,又能回来,真是万幸了。
可是现在,陆大路没有消息,他却要躺着养病。
曾勋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有些困惑地看着陆离,道:“陆离,照理说你应该六天没有进食了,水倒是有送服,你不觉得饿么?”
陆离仔细地体会了一下,摇了摇头。
曾勋断然道:“你一定是饿昏了头,不觉得饿了,我刚才找人煮了粥,马上给你喝。”
陆离皱了皱眉,曾勋看在眼里,手拍了拍陆离身上的被子,道:“伯父的事,我跟你说,两天前我就安排人去找了,你不要着急。”
“现在还没有消息?”陆离急道。
曾勋伸手按住陆离,道:“你别急,再说你急也没有用,我已经请了很多人去找了,你为你爹辍学,我能不知道轻重,倒是有样东西给你看。”
曾勋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小刀,刀身上有蛇的浮雕。
陆离一惊,道:“这刀不是丢了?”
这刀在陆离赶去殿试的时候,为了伤到黑鱼马,陆离就给骷髅头吓地丢掉了。
“这刀插在你棺材下面,如果不是棺材透气,你早就闷死在里面了,再厉害的厉鬼,也被困在里面。”
陆离听了,摇了摇头,似乎很是不解。
曾勋给陆离端来粥喝了,眼见陆离虚弱而疲惫,也似乎不再好意思让陆离说一说,离开人世的这三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曾勋闻了闻衣服的味道,皱了皱眉头,道:“我得回去洗一洗了。”
陆离微微笑了一下,以示和曾勋作别。
这时已到傍晚,曾勋走前点了一只蜡烛,房间里昏昏暗暗,又无他人,阴冷不少,曾勋走了不久,陆离一直有些惴惴不安,失魂落魄,过了会,他面色一变,伸手按了按肚子,皱了皱眉,忍了会,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忘了还要方便这回事。”
陆离翻了翻身子,脑袋还有些疼痛,他龇牙咧嘴,也只是勉强翻了一半身子,额头已有汗珠子沁了出来。
但他看到床下,眼前一亮,夜壶就放在床边,不过那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夜壶,只是一个破旧的瓦罐,开口比较大,陆离尽量把身子挪向床边。
“嘘嘘……”
一道细流的声音响了起来,陆离的脸上放松了不少,可随即,看着自己这幅模样,露出了深深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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