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天从手下那里得知欧阳少游去阳城县找了几个少年,其中两个就是余欢和洛秋起,双方在阳城县似乎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争执,而仅仅时隔一天后,余欢和洛秋起就买了车票前来都水市。
和欧阳少游发生不愉快在李一天想来是很容易理解的一件事,因为那个欧阳少游是个十分讨厌的小孩,可惜却怪物似的能打。
以前的好几次交锋,他们惨败之后,暴揍他的都是那个欧阳少游。
李一天的那些以前整天把鼻孔扬到天上去的手下,三四个一起上都不是欧阳少游的对手。这家伙像是从古代穿越来的,这年代居然天天背着把长枪,整天一副谁都不服拽到天上去的表情,看着就狂妄到欠揍。
如果秦关是李一天最讨厌的人,那么欧阳少游一定是李一天最想揍一顿的人。
余欢和洛秋起能够和欧阳少游发生争执还找上门来,在李一天看来余欢一伙应该有些身手,他派人把余欢和洛秋起请到酒会上,尽管第一眼有点失望,两人看上去实在普通了些,就是两个高中学生,有一个还是和欧阳少游一样的中二晚期患者。
不清楚他们是怎么招惹到秦关的,两方根本不像是能够有交集的情况,就像两个永远不可能相交的圆。
可余欢和洛秋起确实来了,李一天能够察觉到余欢是听到秦关会来这个酒会才决定留下来的,李一天倒是希望是他眼拙了,没能看出不露相的真人,但愿这两人真的有些能够让秦关不爽的手段。
到时候秦关来了,他们冤家路窄的见面,最好矛盾激化,他就能顺水推舟的帮余欢几人一把,再顺手推舟地把余欢几人收归己用,不管能不能打倒秦关,李一天被揍了无数次后几乎没有了这样的奢望,只是如果能看到秦关吃瘪他就很乐意了。
这就是李一天的计划,当意外的听说余欢这样几个角色突然出现的时候,李一天觉得这可能就是天降机缘,让他获得和秦关对抗的第一次胜利,就算余欢他们被秦关整惨了他也不会损失什么,他始终只是扮演了一个借东风的角色。
可惜,李一天在心里想遍了三十六计,主角却没来。
秦关没有出现,看样子也不会来了,欧阳凤歌来了,一个人也没带,站在那里像是在和余欢谈判。
秦关根本不重视他俩!鬼知道他们是怎么招惹上秦关的!在余欢觉得李一天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时候,李一天也是这么想的,他们跑到都水市,可连秦关的面都见不到,秦关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巴佬罢了。
欧阳凤歌无视了他,这让李一天很不爽,这种不爽也被归结到了余欢头上。
反正秦关不来了,文长鸣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吧,李一天冷眼看着文长鸣带人围住了阿秋。
文长鸣的头号目标本来是余欢,因为忌惮欧阳凤歌站在那里,退而求其次找上了阿秋。
李一天不再提醒他要适可而止,反正这两个人和欧阳少游一样令人讨厌,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文长鸣这会儿火气很大,李一天也是,奥佩夫人也找不到去哪了,这鬼特么酒会办的到底有什么意义!李一天心里憋屈的厉害。
酒会上的琴曲隐隐有送别的意味,仅剩地客人们正做着最后的寒暄,突然听到叫声,不少人都先行望向了慕筱筱那边。
慕筱筱精致的晚裙在手臂上湿了大片,欧阳凤歌看过去,慕筱筱也注意到了欧阳凤歌在看着她。
黑纱能遮住欧阳凤歌的双眼,但无形的目光落在身上还是令慕筱筱有些别扭,她不想在欧阳凤歌面前落下个蛮横的姿态。虽然明明她一直坐在调酒台前面,周围都很少有人过来,这个清洁阿姨打扮的人还是撞到了她身上,很像是故意的。
慕筱筱从林飞手里接过纸巾小心的擦拭着手臂上的深红色的酒液,脸上有点小小的沮丧,她很喜欢自己今晚的舞蹈,爱屋及乌,也很喜欢上了这条裙子。
看着面前的妇人低着头不停地道歉,慌乱无措地似乎不敢看向她,慕筱筱微叹了口气,轻言安慰道:
“没关系,你先去吧,下次注意点。”
“谢谢您,谢谢您,真对不起,您真是太善良,我一定注意,谢谢您。”妇人如蒙大赦,一边不断的鞠躬致谢,一边拎起托盘快速地退后离开,这裙子一看就价值不菲,生怕慕筱筱会反悔让她赔钱似的。
欧阳凤歌一直看着那个妇人倒退着进了员工通道离开酒会,有黑纱遮挡,分辨不清她的关注点,欧阳凤歌又转回头看着身前的余欢,语气中对刚才发生的事没有任何看法。
“抱歉。”欧阳凤歌轻声说道,再次莫名其妙的和余欢说了句抱歉,声音没有再那般轻灵,真实了许多,说明这声歉意她表达的颇为用心,就像刚才那场对峙是她败下阵来。
“希望能够再见。”没有等余欢揣摩其中的意思,欧阳凤歌快速说道,微微顿首之后,略带正式的告别,转身便走,因为某些原因她很快原谅了余欢之前的无礼。
黑纱随着转身飘起,余欢看到了一瞬冷艳白皙的面部棱角和一抹红唇。
余欢因为最后两句话莫名其妙的看着欧阳凤歌快步从酒会上穿过,欧阳凤歌没有再去和任何人说话,没有任何停顿,在路过门口时和阿秋同样微微顿首,紧接着转过弯,消失在门口。
秦关没有露面,欧阳凤歌半途一个人悄然进场,又快速的离开,严格来说,也没有看到她的面目。
余欢心里有种感觉,她就像是在刻意避开什么,就和她最开始说的一样,她真的只是来看一眼而已,究竟在避开什么呢,和李一天、文长鸣的争端么?阿秋这会儿已经把黑伞拿在手上了。
可是她连李一天都不曾正眼看过一眼,是因为不屑或是怕麻烦?
欧阳凤歌走了,慕筱筱轻唤了余欢一声,冲他抬了抬她的袖子,天鹅灰被红酒染成了褐色,有些难看,嗔怪地瞪了余欢一眼,她衣服被打湿了都不知道关心一下,用眼神询问余欢:
“什么时候离开,她不能继续忍受穿着湿衣服待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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