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齐齐冲进了这片破败的居民区,以前为了更有恐怖氛围,他们晚上来这里篝火讲过鬼故事,讲到情深处还要到处走走,谁怂谁是狗,名为探险,所以对于地形颇为熟悉。
余欢在最前面跑的飞快,带着三个人在废墟杂草之间不断改变方向。
看到余欢手一撑便从一堵断墙上翻了过去,君泽心中险些认为这余欢是假的吧,强壮如他居然跑不过余欢,什么时候余欢这么怂了,想当年初三六班的大欢子,怎么说也是染过头发打过群架的人啊。
并非梦魇给余欢带来了什么神力,实在是他现在心中慌的厉害,那个刘协带着十几个人居然又跟着追来了这片废墟,就只是争个球场怎么会有这么大气性呢?
事出无常,余欢愈发觉得他们是什么组织派来取他刚刚重生发生奇遇的狗命的。
再死一次不可怕,可余欢现在满脑子都是被绑在手术台上,刺目的白光一直照他的眼睛,被驼背一脸伤疤的怪科学家研究的场景。
绕了好几个弯子,终于出了追过来的少年混混们的视线,余欢瞅准一片格外茂盛的芦苇丛一头钻了进去,如同一只野猫钻进了花池,从外面看不出一丝踪迹。
阿秋、君泽、七哥紧跟着冲进了芦苇丛,比人高的芦苇丛是天然的遮蔽物。
在北方入了秋,天气转凉,草间几乎没有了什么虫子。
跑的太急,四个少年蹲在芦苇间张着嘴猛喘粗气。
余欢一边气喘一边摆手,道:“小声点,小声点,别被发现了。”
“至于吗,呼,不就是个刘协,我们打电话叫人分分钟搞定他们,谁还不认识个大哥了。”
君泽终于腾出手来,说着便要去掏手机打电话,被余欢一把拦住。
“别打,不要把他牵扯进来。”
余欢知道君泽要找谁,他们四个也就认识那一个社会大哥,还是他们的朋友,因为心中的顾虑,余欢不想把他扯进来,已经连累他们三个,不能再多了。
君泽想不明白,难道余欢有什么把柄落在刘协手里了,连场子都不想找回来了?
“为啥?”
“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余欢一脸严肃。
“你说锤子呢?我怎么听不懂了,哪里复杂了你来画个图讲解讲解。”
君泽想敲桌子了,手掌拍着地上的杂草要余欢给个解释,从被球砸了头这货就开始不对劲,不就是争球场打个架,怎么复杂了,还被砸出幻觉了?
如果余欢现在告诉君泽梦魇带着无数噩梦聚成的黑色旋涡融进了他眼眸里,君泽肯定当场就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货真的被一篮球砸的出现幻觉了。
但余欢清楚那不是幻觉,意识清醒但身体不能动的感觉很真实。
余欢思考了片刻,组织了下语言,沉声道:“你听过那个故事吗,一个人在街角遇到一个劫匪,劫匪问他,一加一等于几,他说二,然后劫匪开枪把他打死了,你知道这说明什么不?”
君泽被问懵了,怎么突然就串台了,脑筋急转弯?君泽茫然的摇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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