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的滋味他尝过,所以每每想到,她是因为吃不饱而无视自身安危跑山里寻食,就心酸不已。也越加讨厌甚至痛恶老舒家的人。
思及此,向刚眼神柔和地摸摸她头:“你阿奶他们要是再来烦你,找书记出面,别和他们硬碰硬。好不容易养好了胳膊,别又受伤了。”
“知道啦。”清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又不是脆瓷儿,一碰就碎。
舒老太、刘巧翠她们,要是还敢闹上门,她就直接放小金……不,小金出马抬举他们了,小斑一条也足够吓惨他们。哼唧。
向刚对她时不时的神游天际表示无奈,揉乱了她梳得整整齐齐的麻花辫,穿过堂屋往前门走:“我回家冲个凉,晚点一块儿去师傅家。”
张奶奶早就把捎给儿子的东西准备好了——熏鸡、熏兔腿、咸肉装一个包袱,菜干、蘑菇干、笋干、绿豆一个包袱,给孙子的罩衫、孙女的小衣、儿子媳妇的布鞋又是一个包袱,最后是一篮这几天新攒的鲜鸡蛋和一只绑着爪子的活山鸡。
另外,还给向刚装了半麻袋菜干和蘑菇干。都是清苓陆陆续续从山上采来的,吃之前浸泡半小时再下锅,味道比新鲜吃还要好。
下半年气候干燥,晒透了的干货,放到明年都不会坏。
看到清苓和向刚进来,张奶奶拉过向刚问:“刚子啊,这几个包袱是要麻烦你捎的。会不会太多了不好拿?挤火车不是个轻省活,要不我删掉一点?兔肉、猪肉、鸡肉都是肉,要不猪肉别带了,拎着怪沉的。还是留给盈芳吃吧,本来就是拿她的肉腌的。”
清苓瀑布汗:“师娘,啥叫拿我的肉腌的?我的肉都好好地长身上呢。”
“哈哈哈!”张奶奶差没笑岔气。明知清苓是故意这么说的,还是乐得不行。
向刚也笑了,完了对张奶奶说:“没事的师娘,也就堆头大,分量一点不重。回头找个大麻袋,除了鸡蛋和活鸡,其他都装进去,能扛着走就没问题。”
“那行,我去找麻袋。”再三确认没问题,张奶奶放心地舒了口气,跑去仓房找来一个结实的大麻袋,把几样东西整整齐齐码了进去。
想起儿子家的地址还没给,忙又跑去房里拿:“刚子啊,到了家,你可别急着走,住一宿,休整休整。用不着跟岳军客气,权当是自己家,啊?”
“哎。”向刚收妥地址应道。
清苓见东西都收拾好了,拿胳膊肘轻轻碰碰向刚:“我也有东西给你耶。”
向刚偏头笑睨着她,声音放佛有磁性似的:“正好,我也有。”
清苓:“……”肿么有种被调戏的味道。
清苓给他准备的有干货,也有现成的小食。
干货除了蘑菇干和笋干,不是还晒了不少银耳么,都是大山里搜刮来的,除了劳动力,不要一分钱成本,果断来一包袱!
再就是不放糖自然甜的山芋干和嚼劲十足的小鱼干。
后两者量不多,纯属打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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