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司马防的讲述以及回答之后,司马隽沉默了,这一次,他沉默了很久,大约有小半刻钟的时间,半晌之后才睁开了他的眼睛,不过这一次却看见他的眼中有一丝疲惫之色,而他整个人更像是苍老了不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件事不是我们司马家族内部的人透露出去的,你也没必要在那里胡乱猜测,伯达是个好孩子,他为我们司马家族贡献了不少,如今他正在外面历练,你更不应该随便去打扰,你现在就去找人快马加鞭的启程,把你今天派去通知伯达的人给我叫回来!”
司马防一听这话,神情为之一愣,每一个人每一个家族都或多或少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心理,这很正常,他一怀疑就怀疑到自己在外做官的儿子,的确有那么一些不妥,他事后也感觉很汗颜,不过让他有一些疑问的是,为什么他爹会知道这件事?
看着司马防拉不解的目光,司马隽也不多言,直接对身后的屏风喊了一句:“仲达,出来吧!”
屏风后面缓缓的走出来了一个少年,那一个人正是如今才十六岁的司马懿,看见司马懿居然早就躲在这里,司马防眼睛都瞪大了,此刻他完全弄明白了。搞了半天就是他第二个儿子司马懿,向他老爹,也就是司马懿的爷爷告状,所以说司马隽才将此事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么也就是说司马防和司马隽刚才的谈话,司马懿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一想到这里,司马防脸上的神情有一些愤慨,自己的这个第二个儿子,平时看上去温文尔雅,但为何总在关键时刻不听话,竟然来直接找到了司马隽,这可是司马家的大忌啊,并且还被他听到了这么多东西。
司马防刚想要呵斥司马懿,然而司马隽却是抢先一步,瞪着司马防说道。
“行了,仲达有资格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
“只因为我看好他!”
“爹,你在说什么呢!就凭,就凭那么一句玩笑话,你还真的信以为真!”
“住口,那不是玩笑话,是你不懂天命所归而已,光凭你现在的学识,仲达可能都超过你了,竟然还有脸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你不觉得脸红吗!”
“我……”司马防不仅没能说赢他老爹,反而还被他老爹给训斥了一顿,司法防只感觉有一些脸红,连忙低下头去不再说话,而司马懿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脸上的神情古井无波,仿佛刚才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也没有听见什么不得了的事,司马懿还是如以往一样的平静。
然而司马懿的这种平静看着,司马隽的眼中,司马隽却是淡然的点了点头,他不禁遥想起了,当年司马懿出生之时,那可是天降大雨,同时司马隽正在睡梦中,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在梦中看见一条黄龙从天而降,直接落在他们司马家中,紧接着司马懿就出现了。所以司马隽对这个孙子,那可谓是非常看好。
既然司马隽都发话了,司马防也不能再多说一些什么,最终司马防还是将话题引到了正道上,他向他父亲询问道,既然如今鬼卒的人已经来了,恐怕事情没有这么容易解决,毕竟郭嘉那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司马隽闻听此言沉吟片刻,随后对司马防说道:“建公,我们司马家族来自河内的大家族,这一次你主动承担起了这里的东道主,这一点还是很不错的,可以给我们司马家挣够足够的声望,从明天开始,你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对于我们家族的那件事,更是要守口如瓶,不得向旁人透露半个字,其他的事情,他郭奉孝想查,就让他查去吧,我不信他能查出个什么花样来!”
司马隽倒是表现的很自信,无论是他的儿子还是他的孙子,他曾经都亲自教导过他,对他的儿孙有十足的信心,不说能干什么大事,但至少在家族利益面前绝对是保持一致的,他如今已经放下话去,相信没人敢违背他的命令。
司马防听后点了点头,随后退了出去,此刻房中就只剩下司马隽和司马懿两人了,司马懿刚刚准备拔腿就走,然而司马隽却是叫住了司马懿。
“祖父,还有何吩咐!”
看着司马懿恭敬的样子,司马隽点了点头,随后对司马懿说道:“仲达,你也是看见了我对你爹什么都没有说那件事情,这个世上或许就只有你,我二人知道,我能预感到,他是我们司马家族崛起的一个重要人物,你我皆不能再提那个人的名字,懂了吗!”
司马懿闻听此言,沉默片刻的时间,随后才抬起头对司马隽说道:“祖父,我定当会守口如瓶,但是你不觉得只是有一些蹊跷吗!”
“呵呵,仲达,你多心了,即便是他郭嘉再厉害又如何,如今魏王推行的是法制,即便是你人有百口,但是你拿不出证据,也休想定我的罪名,我倒要看看这个年轻人,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出什么不一样的新花样呢!”
司马懿在听完这句话之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随后退了出去。
看着司马懿和司马防两父子都走了,司马隽眼中的神色也是闪烁不定,他伸出手想要扇灭铜雀灯就此入睡,然而就在他即将扇灭铜雀灯的那一刻,他的手却是停下了,占了一个方向,他摸向了他的床头柜在那里有一个小巧的狮子头,他重重的按下狮子头,竟然凹陷了下去,紧接着在他的床下弹出来了一个暗格。
那个暗格是与大地连在一起的,若是不仔细观察的话,旁人就只会认为那只是地板中的一块,绝不会认为那是一个机关所在,从那个暗格中,司马隽拿出一个小巧的盒子将盒子打开,整个房间中立马光芒万丈,这分明就是一块硬一块大印啊。
印章这个东西在古代算是一个稀有东西,因为需要这种印章的,无非也就是皇帝或者是官府机构,供他们刻章所用。
虽说民间也应该有这一种可以仿制印章的工匠,但是在严酷的刑罚制度下,相信也没有几个人敢私刻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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