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贾靖大吼着坐起,不住地喘着粗气,身上的衣衫早就被汗水浸湿,凉飕飕的直到脚跟。
“八点了……”贾靖看了一眼走动的钟表,机械的指针走动声无比的清澈悦耳,至少比那朦胧中的呢喃声好听数万倍。
“它们”真的出现了,以一种独特的方式传递来它们的存在。对于贾靖,他也头一次对书本字面上的遭遇了解得那么透彻,因为他也切身体会了一次那种来自异度的折磨。
贾靖转头望向窗外,外头昏沉得很,暴雨不断地刷洗着窗户表面,不时有一道银色的闪电划破天际,在积云里翻腾,发出震耳的嘶吼。如果不是有冰冷的铁护栏封锁着窗口,他倒想伸出头去看看,体会一下风雨剐蹭在脸上的滋味。
里世界也会下雨吗?他仅仅以为这里只有白天和黑夜,就像热带的荒原只有沙土和尸骸一样。天公不作美,灵宅里的一切却照常运转着,他总感觉周边的事物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口。
他出门看了看,王婆和胡叔全都不在家,大致是一大早就出了门,门锁扣得死死的,无论他怎么推拉硬拽就是纹丝不动。
那从哪个地方下手呢?贾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想从脑海里的那团乱麻里抽丝剥茧,挑出一条较为明朗的路子。对了!他灵光一闪,率先从床底拿回了那个碟子,只见上方坑坑洼洼的布满了缺口,底部还画有歪歪扭扭的箭头标示,像是让鲜血自由流淌下凝固而成。
这个东西有什么作用吗?以至于在丁莹口中被描述成“根源”。依照常规的角度,它只是一个器皿,最多来源于某个仪式,比如……请碟仙!
他小心翼翼地出了卧室,将碟子重新扣回桌子上,可是,碗沿与桌面刚接触的刹那,一股无形的吸力便从碗内传达过来,经过贾靖的指尖,直达他的意识深处,仿佛灵魂都要被撕扯进这个小小的碟子里。
贾靖赶忙收了手,他可不想再次睡过去,第二天的日程才刚刚开始。他蹲下身,让自己与桌面齐平,发现没有外力压迫的碟子在桌子上小幅度地抖动起来,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移动着。
“这是……”贾靖凑得很近,努力地辨认着碟子的走向。他就像一只壁虎,几乎伏在桌面之上,悉心等待碟子再次回到原点,才确定它一直在按五角星的图样走。
或许,贾靖并没有猜错,结合上桌上的红烛,一闪而过的黑色墨迹,耳边的质询声,这请碟仙的猜想已经八九不离十,只不过这个过程只是以片段的形式展现在贾靖的身边罢了。
他重新将碟子收起,脱离了桌面的它好像和刚才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事物。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种选择,一是像丁莹一样弃之不用,二则是收起来藏匿在身上以防万一。贾靖斟酌了片刻,选择了后者,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谁又会知道这个奇怪的物什能带给他什么惊喜或是惊吓呢?
时间不可能就这样放任着流逝,在贾靖详细地记录下所有的线索之后,新的线索走上了这个舞台......
“什么味道?”贾靖的鼻子还不算迟钝,他隐约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烟味,好像又是昨天那个烧纸钱的老头搞的鬼。如果他没有记错,对方的名字应该叫做张汉。
在回忆里,对方真的很苍老,老到辨认不出大致的年纪,贾靖甚至怀疑在张汉身上能否获得对自己有利的消息。但他的确是最后一个没有打过交道的人了,宁可有过错,也不能有错过,不是吗?他收拾收拾情绪,慢慢推开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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