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如果被世人知晓,魏玖绝对算是一个传奇,同时也会被冠上一个不自量力四字。
与李崇义动手,是因为魏玖还不了解这个时代,是完全没有适应时不服气而动手,结果自然是被揍了一顿。
教训李承乾是因在前世的影响,男女平等,人命关天。可在大唐,歌妓的生死或许还比不过大户人家的一条狗,她们的命不值钱,总之,魏玖看不下去这么糟蹋人,这次的结果比上次还要严重,被揍了,还被关进了大理寺。
穿越不足五日,重伤一次,被揍两次,难道这是因为前世忽悠了太多人的报应?
处在木质牢笼,躺在干草之上思考这操蛋的人生。
而紧挨他的牢房内是李崇义,其次是李承乾,三人中两人的身份最贵,作为大理寺少卿的孙伏伽有些不愿招惹,而关押三人的事情陛下交给了戴胄处置,而此时戴胄看着手中这张源于宫中的书信头疼不已,皇后娘娘下令狠狠惩治太子与李崇义,但是却对魏玖只字未提。
戴胄还迷茫,无奈之下还是选择了没有背景的魏玖,然后不久后思考人生的魏玖就被绑在了架子上。
魏玖皱眉的看着那点燃的火盆,再看一个个长得想小鬼一样的狱卒,最后才将目光盯向那看似判官的男人,习惯主动出击的魏玖不等他开口便道。
“不敢对李承乾动刑?忌惮李崇义的家室便要拿我这没有背景的百姓开刀?啧啧啧,大唐的律法当真是可以啊,准备如何?鞭刑?铁烙?夹趾?呵!”
这一声冷笑引得戴胄紧紧皱眉,他知晓这三人犯了错,魏玖辱骂了太子,并且与太子动手导致两人纷纷晕厥,可具体发生了何事他还不知,侧身询问知晓此事的狱卒,可狱卒似乎也不清楚这其中发生了何事,戴胄紧紧皱眉,沉声道。
“魏玖,你莫要太嚣张,莫要忘了,你的籍贯是李崇义委托本官给你的,你这个身份不详之人不但假造身份,而且辱骂了并殴打了太子殿下,你可认罪?”
“认罪?我为何要认罪?”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魏玖变得激动,面色通红对着戴胄大声嘶吼。
“这位大人,我到是要问问你,皇子出生要高于百姓家的孩子,难道如此就可以草菅人命?那歌妓不是爹妈生的?石头里蹦出来的?就可以这般受人糟蹋?合计在你们大唐官员眼中,太子是人,百姓就不是人了?”
愤怒的咆哮引得戴胄脸色变得难看,他作为大理寺少卿,相当于后世的最高法院第二把交椅的人物,而处在这样的位置最重要的就是公正,可眼下无法公正。
“娼妓如何与太子身份相比?”
此话道出时,戴胄低下头颅不敢与魏玖对视,他也不愿说出这般话,可他毕竟还要顾及皇家的颜面,可魏玖却想了不了这么多,情绪突然变得激动,不断挣扎的被捆绑的身子,冲着戴胄怒吼。
“无法相比?总之今日难逃一死,老子也没有可顾忌的,那歌妓不是大唐子民?可曾逃税?哪个女子甘心论为歌妓去卖笑,去被人凌辱糟蹋?是他娘的国家不公平,国家是谁的?是他们李家的?百姓生活于水火之中,易子而食,女人沦为歌妓是谁的错?是父母狠心还是那些女人本就天生淫荡?‘人之初,性本善’你可明白?拿刀来,老子自己不抹脖子,就他娘的是你儿子。”
这个时代的不公让魏玖感觉到恶心,十分的恶心,同时看向李承乾的眼神中充满了嫌弃与厌恶,当真是可怕啊,李承乾对上魏玖的目光时瞬间低下了头,魏玖见此破口大骂。
“怎么?哑巴了?在温柔乡时的能耐的?就你这个逼样的还做太子?要是我早他娘的一头撞死了,你他娘的十五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反正就要死了,没有任何顾忌了,临死前要把心中的想说的全部说出来。、
如此被羞辱的李承乾也生出了怒气,起身一脚踹开牢房的木门,大步走到魏玖身前,伸出手指着魏玖的鼻子大声道。
“告诉你魏玖,本太子不是怕事之人,我愧对那个苦命的女人,愧对他大唐百姓,我甘愿受罚,咱们的帐日后在算,我不会依仗身份,我会打的你跪在地上向我求饶,来人!将孤绑起来。”
狱卒不敢动,戴胄更不敢如此,因为陛下没有下令对太子殿下动刑,见此,李承乾大怒,一脚踹到身旁的狱卒,走到木架之前,绑紧自己的双腿,在绑住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指着戴胄沉声道。
“你敢动手就把李崇义放出来,让他来行刑。”
李承乾突然的变化让魏玖有些惊讶,瞪大了眼睛看着李承乾,眼神中的厌恶消失了几分,片刻后李崇义走出牢房却学着李承乾的样子将自己绑在木架之上,呲牙对着二人嘿嘿一笑。
“事起于我,这鞭刑我李承乾怎会躲闪?”
三人都要求戴胄动手,这快把戴胄急哭了,几位小祖宗家的老祖宗就在牢房外等着这他们求饶呢,可此时不但没有求饶,反而吵着要受鞭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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