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成自回到长安后,便第一时间赶到了李府之中,将李无解被害的过往事无巨细地向冷清秋诉说了一遍。然后,百般痛恨地将出了内奸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尼鲁帕尔和李无忧还是第一次听说李无解真正的死因,当听到是因为内奸而使得李无解身死后,恨得咬牙切齿,狠声咒骂起来。
冷清秋听到这些,只觉得心如刀割,却又不得不将内心的痛苦吞咽在心底,不敢表露出来。
夜晚时分,董文成被安置在了李府别院之内。董文成这边正在谋划着如何找出内奸,如何给李无解报仇,冷清秋就找shngn来。
冷清秋倒是没再瞒着董文成,而是将冷青锋不小心泄露了火枪的秘密的事情告诉了董文成。
那一刻,董文成只觉得内心里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就如攥紧了拳头用力地打向了敌人,却打在了棉花团上一般。
看着董文成赤红着双眼,无处泄愤的模样,冷清秋倒是觉得,提前将冷青锋支开,到底对不对。
其实,除了怕冷青锋影响到董文成刺杀安禄山的计划外,之所以一心要派冷青锋出去,还有冷宣禾苦苦哀求的原因在。
面对唯一的儿子因为一时无意之举让自己的翁婿遭人杀害,冷宣禾痛心之余,却不得不面对一旦李无解的侍卫们回来之后,会如何对待冷青锋的问题。最后,冷宣禾向着冷清秋哀求一番后,冷清秋含痛将冷青锋支使到了小勃律去。
既然冷清秋shngn说情,同时又是李无解自家人的事情,董文成又能奈何?苦笑着摇摇头,董文成只得暂时搁下内心的情绪,与冷清秋商量起刺杀安禄山的事情来。
当长安城迎来了第一缕曙光时,沉浸在过年的氛围中的人们睁开了睡眼,依旧保持着一丝慵懒。当然,有些人家除外。
安禄山早早地就到宫里,然后被小黄门一路引着,往后宫方向而去。
虽然今日不上朝,但或许是年纪大了瞌睡少了的缘故,李隆基很早就起来了。乘着第一缕阳光,李隆基半蹲着马步,双手捏诀,双目微闭,面朝东方进行吐纳。
默默地运气四十九周天之后,随着一声长吸气,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后,李隆基直起身子,睁开了眼。
一旁候着的小黄门赶紧上前,将一方早已准备好的锦帕递上。李隆基结果锦帕,象征地擦了擦手,将锦帕递给了小黄门后,正要回殿中,就看小黄门眼神瞧着自己身后,叫了声陛下,示意着什么。
李隆基疑惑地扭头,却望见了正跪倒在递上的安禄山。
李隆基眉头不觉一皱,不过很快换了脸色,转身看着安禄山笑问道:“安爱卿为何跪在这里?难道是身体太胖站不住了,就跪下来了?”
安禄山听到李隆基说话的声音,本就俯着的头颅更低了。“陛下,臣安禄山,特来向请罪!”
“哦”李隆基拉了一声长哦,眯着眼看着安禄山,“爱卿请的哪门子罪啊?”
“陛下,李无解李中尉在臣统辖之地遭人刺杀,臣没能及时阻止,结果导致李中尉无辜身死,也让陛下失去了一员得力爱将,所以臣特来请罪!”
“嗯!”李隆基轻嗯一声,背着手朝着安禄山所跪的方向走来,然后站到安禄山旁边,抬头望着远方,“如此说来,的确因为你的轻忽导致了朕的爱将李无解无辜身死,既然你承认自己有罪,那朕就削去你节度使的职衔,从此来京城任职吧!”
“臣,遵命!”安禄山一听李隆基的言语,身体都不曾动一下,当即谢恩。
暗中用余光观察着这一切的李隆基看了,微微皱眉。
“嗯!那就如此定了,至于任什么职位,等回头朝参时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是,臣一切都听陛下做主!”安禄山说完,虽然依旧跪在地上,但却直起腰身,似乎刚才李隆基削去了他节度使职位的事对他来说丝毫不值得在意一般,脸色异常恭顺,与早先见李隆基时一模一样。
“好了,想来你大清早起来也还未用早膳,朕刚要去用早膳,就赐你一起吧!”李隆基说完,便转过身子,朝着殿中走去。
“臣遵命,谢陛下赏赐!”李隆基赶紧又跪倒谢恩。
只是李隆基走了好一段距离,却并没有见安禄山跟上,却传来身后哼哧哼哧的声音。李隆基忍不住停下脚步扭头去看,结果这一看,却不禁笑出声来。
原来,因为跪得久了些,再加上安禄山本身体重太大,以致安禄山想起身时竟然站不起来,就那么四肢撑地,使劲地往起来站,结果甩动那贴着地面的大肚皮左摇右晃,甚是难看。
努力了一阵,结果依旧起不来,安禄山不禁气馁,而当看到李隆基在注视着时,赶紧双膝着地又跪了下来:“陛下恕罪,臣这副身体太过庞大,一时没力气起来了,请陛下先行,待臣喘息一阵有了力气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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