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苏失利之和乞拉茸等人正站在帐前晒太阳,苏失利之瞧着李无解的样子,不觉冷哼一声,瞧向了一旁的王后乞拉茸。
而乞拉茸则有些痴迷地瞧着李无解,怀想着昨夜一番温存,不觉有些心醉。
突然,乞拉茸感觉腰部被人碰了下,扭头一看,却是宫女柔儿正跟自己打眼色努嘴。乞拉茸明白过来,正了正脸色,转头看向苏失利之,“陛下,有些凉了,莫冻坏了身子,我们进去吧!”
苏失利之冷哼一声,转身回到了帐中。乞拉茸看了,无奈地摇摇头,跟了进去。
帐篷内,苏失利之背着手转了几圈,犹豫一阵,终于站定,朝着坐在矮桌后的乞拉茸问了起来:“王后,当日你叫走那名叫作李无解的,到底做了什么?”
乞拉茸神色一变,盯着苏失利之,“陛下,您三番两次问起,难道是怀疑我和那李无解有什么关系了不成?那陛下以为,我与那李无解到底能做了什么!”
“你!”苏失利之不禁语结,气得在原地转了几圈,完了,又盯着乞拉茸,“怨不得孤多问,只是你当日曾说那李无解被处死了,但最后却活得好好的,你叫孤如何相信!”
“我说过了,当时将那李无解交给天牢时曾下令将其处死,结果不知为何他却活了下来!”王后丝毫不惧地回道。
“好,好!那就算过去都没有什么,那如今呢?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瞧他的眼神!”苏失利之愤恨起来,脸色难看至极。
“陛下,您难道还不理解我吗?”乞拉茸脸色苍白,言语苦涩,“您说,如今我们做了人家的俘虏,陛下都自身难保,遑论我一介女流,”说着,声音已然哽咽,“就说上次,若不是那李无解听到呼救声及时赶到,杀了那人,我的清白都难保啊!”说完,一张粉脸也挂起了一行清泪。
“好啦,好啦,是孤不对!”苏失利之瞧见乞拉茸说得伤心,也不禁黯然烦恼,“也不知道我们这一遭到了大唐,大唐天子会如何对待我等!”说罢,仰天长吁。
乞拉茸一听,突然计上心来,“陛下,我曾听有人讲,这个李无解据说是朝中之人,背景深厚,不知道会不会和大唐天子有关系?”
“嗯?”苏失利之听了,也开始计较,“莫说还真有关系,这李无解姓李,大唐皇帝也姓李,莫不成?”说着,看向乞拉茸。
乞拉茸一脸“也有可能”的表情。
“哎,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和大唐天子沾亲带故,如今我们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无论如何应该处好关系,回头你叫柔儿多与那李无解亲近亲近!”
“是!”
……
李无解练完枪,正拿着手帕擦汗,突然远远地就看到了林忠义正走了过来。到了近前,才看到林忠义手中拿着东西。
“无解!”林忠义到了跟前,叫了一声,那表情却有些奇怪。
“怎么了,林大哥?”李无解看了一眼,林忠义左右手各拿着一封信。
“刚才冷秋看到我,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冷秋给的?”李无解疑惑起来,接过了信,一看一封署名是冷清秋,一封没有署名。
“嗯!”林忠义也是一脸疑惑的表情,“很奇怪哎,我当时问了冷秋,这个冷清秋是谁,结果他说是他的另一个名字。冷清秋,冷清秋,听着怎么像是女孩子的名字啊!”
李无解并没有拆开信,“那他人呢?有什么话怎么不跟我亲自说,非要写信呢!”
“我也问了啊,他说他要随着信差去长安送捷报,来不及当面给你了,这会儿他估计已经走了吧!”
李无解一听这话,赶紧朝着辕门跑去。
“无解你慢点!”看着李无解飞奔中一个趔趄差点跌倒,林忠义叫了一声。然而李无解却毫不在意,依然死命地跑着,只希望还来得及。
辕门外,王廷芳领着一队人马,辞别了边令诚,便一夹马肚,催马而行,马蹄嘚嘚,不过一会儿,一队人马就消失在烟尘的尽头。
李无解快跑到辕门时,边令诚等人正折身而返。边令诚瞧见迎面一个士兵横冲直撞地冲来,正要呵斥,却不曾想那士兵竟然速度不减地直接错身而过。边令诚见了,摇摇头,懒得再管,只是回正头正欲前行,又见一名士兵猛跑而来,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跑来的正是林忠。林忠义没有李无解那么急,所以看到边令诚和边令诚身边的随从,赶紧慢了下来,到了近前,又施礼道:“大人!”
“嗯!”边令诚看着这名士兵还算懂得礼数,眉头不禁舒展了,“急匆匆地所谓何事啊!”
“禀大人,我是来追李无解的!”
“李无解?”边令诚一听这个名字,猛然醒悟过来,说着,又转过头,指着辕门外的李无解就道:“你说的可是他?”
“正是,大人!”
“嗯!不错!”边令诚瞧着辕门外的李无解,不觉点了点头。
林忠义看了,却是糊涂起来,“难道这位监军大人认识无解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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