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不弃正在望着他笑。秦烈焰再度闭上眼皮。
他还有什么话说?只听宇文不弃问道:“你们把沈浩请来了没有?”
沈浩其实早就请来了。只因为他进来的时候,正是厅中气氛最紧张的一刹那,故而由岳不凡将他安顿在靠近大门的一张椅子上。
如今,经宇文不弃这样一问,立即由岳不凡将沈浩搀过来。
宇文不弃道:“他们前天逼你服的那颗毒药,你还记得它的色泽和形状吗?”
沈浩点点头。
宇文不弃道:“好,那么你放心,马上就可以获得解药了。”
沈浩张开口,想说什么,但因为太激动的关系,结果只是默默地流下了两行泪。
现在,众人才明白宇文不弃不惜千方百计,一定要捉到破浪的原因。他是为了要救沈浩一条命!
大厅中又沉寂下来。除了秦烈焰,显然每一个人都为宇文不弃这种义举所深深感动。
宇文不弃吩咐岳不凡将沈浩扶去一旁坐下,然后对岳不凡道:“你带唐师父他们去照顾后院,这里暂时没有你的事了。”
岳不凡带人去了后,宇文不弃又对叫野猪的巡场伙计笑道:“听说你偷人荷包的功夫很到家,现在来为我办点事。”这两句话,登时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因为,大家都清楚野猪的出身,一个人在江湖上干过几十年无本生意,而始终没有失过一次手的话,偷荷包的功夫,自然没得话说。
野猪不但脸无窘色,反而显得很得意,他无疑认为这是一种荣誉。
黑道上干扒手这一行当的,多如过江之鲫,能混出名气的角色,却是屈指可数,连鼎鼎大名的大剑帅宇文不弃都知道他有一手绝技,当然是件很露脸的事!
宇文不弃指一指秦烈焰,野猪立即卷袖,走了过去。躺在地上的秦烈焰,忽又发出一阵嘿嘿冷笑。
不过,他这一次只是冷笑,并没有开口说什么。秦烈焰忽然发出冷笑,当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为什么要冷笑呢?宇文不弃不予理睬,只是示意野猪动手。野猪在这一方面果然不含糊。
药瓶是从腰带夹层末端摸出来的,如果换了第二个人,极有可能会疏忽。
药瓶只有一个。里面的药丸,也仅有三颗,都是黄豆大小的红色药丸。
沈浩忽然道:“他们逼我吞下去的,就是这一种。”
宇文不弃的脸忽然变色。他瞪着野猪道:“他身上的东西,就只有这么多?”
野猪点头。
宇文不弃道:“除了这几样东西,其他什么也没有?”
野猪摇头。摇头与点头,都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无论以哪一种方式回答答案都是相同的两个字:没有!
没有的意思,就是没有解药。这无疑也正是秦烈焰刚才发出冷笑的原因,他无疑是为宇文不弃枉费心机而发笑。
宇文不弃是个很不容易发脾气的人,这时也忍不住过去狠狠踢了秦烈焰一脚。秦烈焰又笑了。宇文不弃这一脚,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很大的享受。
大厅中你,大家神色黯然,沈浩获救的希望,显然又幻灭了!
宇文不弃忍住怒气,瞪着秦烈焰喝道:“据说前五号破浪身上都有解药,你的解药哪里去了?”
秦烈焰微笑道:“被我们柳大哥收回去了。”
“他为什么要收回?”
“为的就是怕有今天这种情况发生。”
“我们现在来谈谈条件如何?”
“一个死囚忽然有了身价,当然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什么条件?”
“救活了沈浩,我也饶了你一命!”
“办不到。”
“你不怕死?”
“谁都怕死。”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
“不是不答应,而是真的办不到,我说的是老实话。”
“这种老实话,我听不懂。”
“那就表示你对柳如风这个人的为人还不太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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