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山一慌,连忙跑到过去,想看看老乙到底怎么了,一走近,心不由一凉,老乙睁大着眼睛,咽喉上正插着一把剑,那是薛亦菡的软剑,血像涌泉一样往外冒,果然已经死去。
杀人可得偿命的,徐远山心乱如麻,盘走在老乙的尸体周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薛亦菡一走过来,从老乙咽喉上拔出了软剑,在他身上擦干了剑上的血迹,然后收回腰间。
徐远山措手无策说:“他死了,你杀人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呀,要是被发现的话,是要枪毙的。你怎么能杀了他呢,杀人是要偿命的啊!”
薛亦菡面无表情说:“我不杀他,他就要杀我们了,只是自卫而已。”
徐远山说:“我知道,可是用不着杀了他吧,你伤他不就要成了吗?干嘛非得杀了他啊!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呢?”
薛亦菡说:“我当时没得选择,我要是不一刀把他击毙,我们必死无疑。”徐远山激动的说:“谁说没得选择了,你射伤他的手让他不能不就行了,你实在是太残忍了,不管怎么说,老乙毕竟在虫洞里救过我们,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你的手段也毒辣了吧。”
薛亦菡大声说:“你以为我想这样,我这也是没办法,当时我要是不杀了他,死的人就是我了。你还有脸说我,要不是你站了起来,暴露了目标,我们怎么可能会给他发现呢,如果不给他发现或许结果就不是这样子了,他找不着我们自然会离去!”
徐远山说:“当时我……”但是徐远山了半天也没把后面的话给徐远山出来,的确是,如果徐远山当时不站起来的话,事情或许就不会演变成这样了,如果真的要怪罪谁的话,徐远山自己第一个就有错。
薛亦菡语气一缓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处理他的尸体,要是给路人看见的话那可真的糟糕了。
来,徐远山他们把他的尸体拖到草丛里,拔一些毛草掩盖一下,这里比较偏僻,估计一时半刻别人也发现不了。”
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徐远山和薛亦菡一人抬一头抬着老乙的尸体往草丛里移。没移多远,薛亦菡突然叫了一声,松开了尸体,蹲坐在地上,右手快速在左肩上点了几下,然后捂住了一个地方,一些血顿时从右手指缝里渗了出来。徐远山一见,也松开了手,走到她身边,连忙问:“你怎么了?”
薛亦菡一脸汗水,像是很痛苦的样子说:“刚才用力过敏,牵动了伤口。”徐远山说:“伤口?你什么时候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
薛亦菡说:“还能从哪里来,自然是刚才的那个了。”
徐远山一惊说:“刚才那不是给你一剑给劈下来了吗?”
薛亦菡苦笑说:“你也太抬举我了,你真有以为我那么厉害吗,居然能把那个给劈下来。”
徐远山说:“可是我明明看见那个给你劈成两半了啊!”
薛亦菡说:“劈下来的那个是我在离开器室偷偷拿的,刚才一响我就知道情况不妙,所以扣了上,一剑劈开了它,让老乙误以为是我劈下了他的,然后趁他愣住的时候,飞剑过去把他杀死了,其实他那枚子弹打中我的左肩头了。”
徐远山啊了一声说:“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出手那么狠,你的伤怎么了,严不严重,让我看看。”
薛亦菡一笑说:“你现在终于明白我为什么要一刀击毙他了吧,当时的情况下我真的没得选择,我只有一刀的机会,这一刀不中,我们必死无疑。”徐远山惭愧的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让我看看你伤势,走,我带你去找医生。”说着,就要扶起她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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