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看他的样子都觉得恶心!怎么结婚?!呼……”白苎横眉怒目。
砰的一声,白煜荣把酒杯摔在地上,从凳子上起来,门哐当一声关了。
下午,也就是卜朽和卜飞在打球时,白煜荣给一个个亲朋好友打电话或者发短信通知——女儿的婚礼取消了。
“呼……”他闭着眼,攥紧拳头。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喂……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何雪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嘴里呢喃:“疯丫头……噢……疯丫头……”
客厅里,“嗯,不好意思,因为个人原因取消了,不好意思。”
白苎的房间,“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支花……”她正躺在床上听《爱我华夏》,而且听的还是卜朽的版本,这很少见,自从宋老师在春晚演唱后,大部分慕名而来的歌迷选择的多半是宋老师的版本。
歌声传到何雪玉的耳里,她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气势汹汹的闯进白苎的房间,砰的一声,把音响摔在地上,拿起枕头劈头盖脸的朝女儿身上砸,边打边吼:“你疯了吗?疯了吗?毁了婚还能平静的听歌?疯了吗?”
“结了婚再离,还不如直接不结!”白苎被枕头砸了几下,一下子坐了起来,紧紧抓住迎面而来的枕头。
“啊!”
白苎没有她妈的力气大,枕头被夺了过去,一下把她砸倒在床上。
何雪玉边砸边吼:“不结?不结为什么要把事情拖到现在?为什么要拖到现在?为什么?!”
“啊!”白苎被打的直叫。
何雪玉依然觉得不解气,跳到床上劈头盖脸的砸……
“你知道你有多丢人吗?”
“啊!呼……呼……你叫我结婚?然后再离婚?”
“你这个死丫头,满嘴胡说八道,你疯了!”
“啊!”
“你疯了!”
“啊!”
客厅里。
“嗯,因为个人原因,抱歉抱歉……”
……
“喂,张棪(见第九章)。”
“……小猪猪,婚礼前一天悔婚,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哪来的这么强大的内心?”
“这有啥,闭上眼睛,被打骂一顿就结束喽!”白苎一脸的自得。
“死猪不怕开水烫哦。”
“哈哈……”
“猪猪,我俩从小一起长大,可我从来没想过你能闯出这样的祸!”
“切,那些口口声声说着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人,到后来不也为了离婚闹得要死要活吗?我是那种因为些许儿女情长,就把自己埋进坟墓的人吗?”
张棪:“……”
“别人都结婚,我就要跟风?本小姐漂亮胸大屁股肥,还能找不到男人?”
“阿姨说的没错,你是真的疯了,正常的人刚感觉不是对的人,但喜帖已经送出去,想反悔却又不敢负责善后,也就不了了之,而你……”
电话这头的白苎手一摆,道:“这种时候就应该勇敢的闹个天翻地覆!至于后面的事,任别人说个几天不就过去呢?”
“几天……可不止哦,而且还有很多背后流言哦,比如为什么悔婚,是不是有了其他人。”
“哼……那我只能说这些人的人生是真的无聊!”
“你不后悔?”
“后悔?不存在的!我感觉这是我有生之年做过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
……
酒吧里,白苎一杯接着一杯,后面直接拿起瓶子仰头吹。
“爱我华夏……哼哼啊……哈哈……嗯嗯嗯嗯……”她喝的摇头晃脑。
“我们不要结婚吧,对不起,我好像并没有爱上你。”
“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
“我现在看着你就觉得恶心。”
白苎攥紧拳头,指甲似要戳进肉里。
“能不能说成是我悔的,就说是我不想结婚了,只要这样我就答应。我……我觉得……呜呜……好丢人。”
……
“哼哼……呜呜……嗷嗷……”白苎趴在桌上,不断地捶着胸口,嚎啕大哭。
……
“操,我说的不是这样的酒吧,这种静吧钓个毛的妹子啊!”卜飞一脸的不情愿,本来卜朽答应要去酒吧,他一脸兴奋,不是有句话这样说的么——人生有四铁,一起同过窗,这不用说了;一起扛过枪,笔杆也算把枪,高考不也是战场;一起嫖过娼——他以为今天晚上就可以实现,结果来了个静吧。
卜朽笑笑,开始确实有些鸡动,转瞬间就冷静下来,前世的自己好歹也是一名导演,潜规则几个想要上位的四五流女明星也不在话下,他都没有做过,这重生了,怎么也不能把第一次交给个陌生女人吧!
带着不情不愿的卜飞进了这家静吧,卜朽在点单的时候,卜飞就双眼放光的四处巡视。
“哦!喂喂喂……九点钟方向有目标出没!”卜飞拍了拍卜朽,很是激动。
卜朽:“……‘出没’什么鬼?又不是野猪!”
不过,他还是转头望了过去。
一个女人趴在桌子上,上身是一件在灯光下有些泛黄的高领毛衣,背后披着一件灰色的毛绒大衣,下身则是一件黑色小脚直筒裤。
因为是趴在桌子上,所以看不见长相,但就只论身材也是相当的迷人。因为趴着,那一对丰满呈水滴状,让人遐想连篇,也因为趴着,更显露出臀部的完美曲线。
“乖乖……这完全是一颗熟透的水蜜桃,只等待着主人的品尝了!”卜飞咽了口唾沫,眼睛眨也不眨。
“嗯……嗯哼……啊……”
这时,白苎坐了起来,双眼迷离。
卜朽难以置信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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