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在哗变乱民中,张罗稍稍松了口气,策反万余人,足够让褚健和摩尼教之人,好好喝一壶了。
至于哗变乱民,导致自相残杀的后果,张罗也极为清楚,就算不清醒依然免不了炮灰的行为,还不如这般,得到身后名。
褚健望着这些哗变的人群,心中怒火中烧,脸色变得极为狰狞,但却并没有动手,若是往常定会拔刀,令这些贱民血溅十里。
而今却不能出手,为了这些贱民出手,极为不划算,不说晋阳未曾如何,就那种家与者家二人带领的军队,距离此处并不远。
一旦在此多作消耗,定会耽搁之后的步骤,乃至全盘皆输。
瞧着一拥而上的乱民,褚健咬了咬牙,以他的智慧,根本无法解开眼前的难题,哗变的乱民,以及前方白热化的晋阳拉锯战,还有远处即将而来的军队。
而另一处的管温,感知到后方哗变的声势愈来愈大,不禁皱起眉头,从原地离开,来到了褚健处。
“褚健,你这人果然办事不牢靠,”目睹哗变的乱民,发出阵阵杀贼吼叫,冲上前来要击杀摩尼教之人,管温冷声道。
“嗖,”一道森冷寒箭,猛然中乱民中射出,迅速无比,刹那间射向管温,对此他只是抬起宽厚的手掌,超前一挥。
森然之箭,骤然间化为粉末。
若是平时管温不介意继续冷嘲热讽,但如今龙脉最重要,遂问道:“褚健,当务之急你要如何做,那宋廷军队可要前来了。”
哪怕距离在这嘈闹的战场中,管温都能听到远方传来的震荡,连绵不绝,犹如九天上的雷霆,气势凶猛无比,令人情不自禁胆战心惊。
闻言,褚健也扬起头颅目向远方,听着眼前哗变声响,心中也略有些慌乱,要在此全盘皆输了么!
“管不了那么多了,拼了!”褚健转过头对管温咬牙道,而后不再搭理这些哗变的乱民。
所谓乱民哗变,依然还是乱民,褚健从始至终就没将其放在眼里。
目睹褚健的行动,管温瞳孔闪过波澜,也不开口说话,紧紧跟随其身后,不再搭理身后的哗变。
后方乱民与被洗脑了的暴民,手中兵刃相接,发出金戈之声,以及哀嚎声,羽箭肆虐,不断有人从中死亡。
前方悍不畏死冲击的叛军,因后方哗变攻势逐渐减弱,对此褚健面无表情,而是提起大刀,对身旁的摩尼教众人道:“昔日隐王有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而今有一良机。”
“就看各位愿不愿意付出,究竟是想轰轰烈烈一世,权倾天下,脱离芸芸众生,还是继续如蝼蚁般,苟延残喘。”
听到这话,原本眼中有退缩之意的人,纷纷发出粗壮的呼吸,心中砰砰跳,仿佛要从胸膛中脱离。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自从楚隐王发出呐喊后,又有汉高帝以一介布衣,登临天下,一直深深影响后世。
谁又不想成为其中一员,权倾天下,登临仙境,名留青史。
早在今日早晨,褚健就将龙脉消息公布在摩尼教之中,若在之前他断然不会这般做,但他也知晓自己的能耐,无韦锡在旁,定然难以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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