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就是个输光的赌徒,不全力以赴赌一把,就只有下赌桌。
晋阳城,午时暖春照耀大地,洒落在那携带着刀、箭凿痕迹,仿佛带出一段悠久、宏伟的历史。
知府王熙紧紧盯着城前,集合的叛军,眉头深深皱起,眼前足足有上万余人,并且四处叛军云集,不断朝此地涌来。
这也让他极为疑惑,为何这叛军做出如此出人意料的决定,召集全部军队,只为攻下晋阳。
“贼首挟数万叛军,欲要破城,我等当如何应对?”
王熙转过身子,朝众多城墙守卫朗声道。
“城在人在,城破人亡!”
众多晋阳守卫军人,抬起黝黑粗糙的脸庞,那包含风霜的双眼,则充满坚定,大声回道。
仅有几千人的守卫,却喊出了万军气势,听闻这坚定的话,王熙满意的点了点头。
身为河西太原人,他们历来靠近胡奴,自身也充满了彪悍,热血沸腾,天生为战而生,只求洒热血的机会,此刻便是机会。
城外叛军的增援越来越多,从数万人到两万、三万,乃至于七万人马,一眼望去尽是人头,黑压压的一片,让人心中犹如被巨石所堵。
虽然对晋阳儿郎,充满着信心,但王熙看着这七万叛军,一时也忍不住慌了神,多年官宦生涯,让他表面功夫有一套。
所以未曾表现出慌乱,依然还是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眼前不是七万叛军,而是七千,七百。
目睹知府王熙的淡定,众多守卫也深受鼓舞,情不自禁握紧手中武器,紧紧看着眼前的叛军,心中发誓不让晋阳被其所破。
城外之敌尚未集结完毕,但源源不断的攻城车,以及投石车从中推出,浩瀚人海,让其中多数官员,忍不住微微颤抖,眼中出现恐慌。
然而与之相反,众多武官以及士兵,一言不发,眼中虽然凝重无比,但未曾露出恐惧。
扬韩则在另一处城墙之上,望着这叛军,眼中出现思索神色,所谓但凡对阵之战,必无必胜之理,未胜虑败,为兵家常思。
但他并不觉得,就凭眼前的叛军,能够将晋阳攻破,虽然这晋阳被宋太宗祸害的够惨。
历经火烧、水淹的晋阳,城墙并没有曾经那么坚固,但依然是天下雄城,只要军民一心,想段时间将其凿开,根本不可能。
一旦持久战,晋阳毋庸置疑有着极大的优势,哪怕宋廷再慢,军队也会随之而来,前来剿灭这些叛军。
到那时,晋阳未攻下,剿灭大军又来临,叛军可谓大难临头。
想必这叛军头领,不应该是痴傻之人,必然有其倚重。
望着叛军集结的身影,扬韩左思右想,总是想不到叛军为何敢这么做的念头。
“难道有内应么,”扬韩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这晋阳想必秘密不少,昔日太宗皇帝不惜一切代价,肆虐晋阳,将其火烧、水淹,而今这叛军也不惜一切代价,前来攻城。”
扬韩摇了摇头,这等秘闻他也无从得知,秉着敌人想要的,一定不给的想法,觉得晋阳还是要留在自己人手中来的好。
“看来敢前来攻城,想必有内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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