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被羽箭射中的胡德,不由发出闷哼,手中动作也慢了一拍,这一瞬间的空档被雷震天所察觉,手中震天刀蓄势一挥。
噗呲!
空中传来血肉被利刃切割的声响,随后胡德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忽见他右手的手臂被斩断,握着刀的手已滚落在地板上。
感受手臂被斩断,传来的阵阵剧痛,胡德望着得势不饶的雷震天,脚步一转,身形暴退,恰好躲过雷震天的袭击。
其余弓箭手见胡德从战圈中离开,各个松了一口气,手中动作愈发敏捷,方才因为怕射到雷震天,故未曾用尽全力,此刻手中不再留手,那流矢宛如流星,势不可挡。
望着袭来的羽箭,胡德眼眸一凝,左手一震,内气伏流在表面形成一个蓝色屏障,这数道流矢顿时被拦截。
“哼”对于胡德的行动,雷震天冷哼一声,不顾杜辉就在身旁,身形暴疾至胡德身前,手中大刀一砍,暴喝道:“雷凌风斩!”
这一斩犹如平地惊雷,胡德的内气屏障瞬间被这一刀击破,而胡德手中大刀已随着断手,掉落在原地,此刻手中空无一物,唯有聚气凝在手中,一手为刃强行接着这一刀。
看着胡德以手为刃,雷震天瞳孔闪过一抹讥讽,对于金刀杜辉要杀自己,雷震天并不意外,所谓财帛动人心。
然而胡德这从小长大的好友,亲如手足的好友如今要置自己为死地,还让自己唯一的儿子生死未卜,这让雷震天恨透了胡德,自己人的背叛,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不可饶恕的。
不出众人的预料,刀兵与肉体碰撞,还是刀兵为胜,胡德咬牙闷哼一声,仅剩的左臂已然不存在,两手从手肘处被斩断,平滑无比,白骨在血肉下显得更加惨白。
望着两手空空的胡德,雷震天眼眸一动,手腕一翻转大刀又向胡德而去,那刀锋处闪烁着紫色黑的光芒,让人望而生畏。
面对必死无疑的局面,胡德此刻并没有反抗,直愣愣的看着眼前袭来的刀锋,冷静的问道:“雷震天,我父亲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听着胡德的话,雷震天手中动静并未停下,但终于开口了,冷声道:“救下了你,悔不当初,只怪我瞎了眼。”
说罢,手中大刀带着风雷之势,狠狠朝胡德而去,听闻雷震天的回答,胡德眼中露出了茫然,对着劈来的刀锋熟视无睹。
在众人眼中,胡德的身躯被这刀锋劈成两半,而胡德身为后天高手,生命力何其顽强,就算如此也未曾立刻死去。
分尸跌落在地的胡德,口中咳嗽不止,嘴唇被鲜血染满,却依然仰视着雷震天,胡德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以最后的力量说道:“大哥,我罪该万死不该听信谗言,我死后你千万小心你的小妾,我父亲被你所害,就是她所说。”
话音刚落,胡德头颅一沉,生息不在,身躯也快速变冷,唯有嘴角处的自嘲,若隐若现,诉说了这残躯的主人,死前的心情。
俯视着胡德的尸体,雷震天眼眸似寒冰,听着胡德生前所遗留的话,雷震天也察觉了其中的不对劲,胡德一向与自己亲如手足,为何突然反目,不择手段的要谋害自己。
在雷震天停下的时,远处的金刀杜辉却未曾停下脚步,身子一转,见胡德身死,他知晓大势已去,不可再流,便要逃窜离去。
然而雷震天岂能由他逃走,身子一转,脚掌一踏地板,内气灌入,犹如流星般冲向前去。
而其余弓箭手也不是瞎子,见杜辉要逃跑,手中大弓拉满,如满月一般,手指一松,一道气势不凡的羽箭,便迅速朝杜辉而去。
逃窜的杜辉眉头一皱,手中金刀一动,刀气四溢,顺势而来的乱箭,还未踏足杜辉一米之内,便被刀气所破,羽箭尽断,跌落地板上。
望着逃跑的杜辉,雷震天怒声叫道:“杜辉既然来了,何必要逃,受死吧。”
随后速度又提升几分,手中震天刀发出无数刀气,只为阻挡杜辉,而杜辉也是狠人,知晓若有片刻耽搁,只怕生不由己。
隧那怕刀气肆虐,他也未曾回头,不到片刻,身上的黑衣便衣衫褴褛,仿佛乞丐服一般,裸露的皮肤,也布满了鲜血,伤痕累累。
二人一追一逃,片刻功夫就跑出这镖局,来到了偏僻的道路上,这道路因暴雪,又因人流密集,故地上皆为黄泥污水。
气喘吁吁的杜辉,听闻后方追赶之声,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道路,大声叫道:“雷震天,你当真要赶尽杀绝?你当真以为我怕你?”
后方也竭尽全力追赶的雷震天,闻言,眼眸露出嗤笑神态,怒声道:“你派人前来杀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今日不杀你,我雷震天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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