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还真是胆大包天,敢在京城闹市当街杀人,你是认为你不会死么?”
在一间奢华无比的屋子内,有一身材挺拔的男子,对坐在床塌上的少年出声问道。
听闻王开的话,张罗扎了抓后脑勺,开口说道:“我并未有杀他的想法,师兄你相信么”
“呵,你说呢”一脸冷笑的王开,望着坐在床塌上,在烛火照耀下忽明忽暗的张罗,冷笑说道。
听到王开的话,张罗知晓这事情解释不清了,他白昼里那一脚,并非想踢死人,他还没凶残到因为别人说一句话,就要致人死地你么残暴。
那一脚出力七层,只想重伤那少阳宗弟子,提赵蒙报回那暗器之仇,却不想居然踢死人了。
看着张罗无奈的表情,王开也恢复了平淡表情,出声说道:“此事已了,既然你说了并非有意,那我就相信你这回乃是无意之举,但只许一次,下不为例,若还有下次你就给我好好当犯人吧!”
“嗯嗯”听着王开的话,张罗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随后问道:“师兄,此事你是如何解决的?”
“如何解决,你无需多问,你只要知晓快快提升修为,在皇城比武中,获得一个好名次。”王开轻描淡写的避开了张罗的疑问。
看着王开扯开话题,张罗也知晓王开不想说,也未曾继续问,来日方长,终会有知晓的那一日,更何况自己现在就算知晓,也无以报答。
“此次比武,我自有把握。”张罗也顺着话题,对王开充满信心的说道。
“哦,你有把握?不会是选择投降吧”一脸揶揄的说道。
被王开提及这话,张罗摸了摸鼻子,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自然不会如此。”
“你有把握便可,你的天赋,我也极为认可。”看着尴尬的张罗,王开随意略过这话题说道。
少顷,该交代的都交代后,王开随意扔给张罗一个药瓶,开口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且休息,我也该走了。”
说罢,也不待张罗回答,便转身离开此屋,打开房门后犹如一缕幽烟,眨眼便消失在此。
望着雷厉风行的王开,张罗摇了摇头,白昼里那一脚,确实过于鲁莽,若那少阳宗弟子只是受了重伤,而非身死,也不会闹的这么大。
但张罗可以保证,他那一脚绝非致命,但那名弟子确实是在他出脚后,才暴毙身亡,这也让张罗大惑不解。
捏了捏印堂,张罗也不再打算钻牛角尖,如今人已死,还是少阳宗弟子,尸检什么是不可能的,唯有继续当没事发生即可。
将房门关上,转身一跃便飞到床上,感到软绵绵的床塌,似云朵一般,张罗露出了满足的笑容,闭上双眼陷入了沉睡。
此刻在张罗陷入睡眠时,赵蒙正在大雪纷飞的黑夜中,一步一个脚印的归家,大约半柱香后,在他眼前出现了一个府邸,门匾上写着赵府。
望着近在咫尺的赵府,赵蒙脸上露出赫然之色,随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朝前走去,大手敲响了这大门。
“噔、噔、噔”
清脆响亮的敲击声,缓缓从这大门上响彻四周。
不多时,便有一老人拉开了大门,望着门外壮硕的赵蒙,那皱的如同橘子皮一般的老脸,如今却露出了苦笑不已的神色。
“唉,郎君,你今日又闯祸了,阿郎如今正大发雷霆,只待你归家,教训你一顿。”这白发老人无奈说道。
而赵蒙听闻,却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赵伯,无碍,无碍,我皮糙肉厚,大人奈何不了我。”
见赵蒙如此,这赵伯摇了摇头,唯有打开大门,让赵蒙进入赵府内。
缓缓踏入赵府,这赵府倒是与外表一般,并无富丽堂皇,奢华无度,但却极为宽广,拥有古朴大气的感觉。
绕过大门后的照壁,此壁是用以遮挡孤魂野鬼,但凡大户人家都有此壁,此壁还有一雅号,名为萧蔷,所谓祸起萧墙便是如此。
徐徐前进,来到赵府大堂,赵蒙望着堂内的一干人等,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哪怕与人厮杀,或之前听到自己父亲震怒,赵蒙也未曾露出这表情。
“祖翁,婆婆,你二人为何还不入睡?”望着堂内两名最年长的人,赵蒙匆忙上前急切问道。
望着归来的赵蒙,那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露出了放心神色,摸了摸自己的衣裳,随后从椅子上站起,朝赵蒙说道:“没事便好,没事便好。”
“娘,我说过这不孝子,皮糙肉厚,区区开封府的监狱而已,无足轻重。”一旁一名仪表堂堂的中年男子,对这老妇说道。
他便是赵焱,北宋开国功臣赵普的后人,赵蒙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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