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渊的一番冷嘲热讽下,顾承影终是有些受不住了,当即扬嘴冷笑一声,说道:“是吗?那我就让你瞧瞧我的本事!”
话音一落,顾承影那双炯亮的眼睛陡然一睁,直视左渊的目光。接着顾承影一只手背到身后,只轻轻一甩,一瞬间,他那背在身后的手掌间出现了一个小铜铃。
观那左渊,突然被顾承影这么一瞪眼,是愣了片刻,不知他要搞些什么名堂。随着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左渊整个人突然一怔。
如左渊所见,四周的环境突然之间变了,原本较为狭窄的监牢大厅,转眼变成了一个非常宽阔的殿堂!
殿堂两边,分别立着三个圆石柱,用以撑起整个殿堂穹顶,宽近一丈,两相间隔约四丈。而石柱上,雕刻着一条蜿蜒攀升的地龙,模样栩栩如生。墙壁之上,一个个火盆正燃烧着诡异的蓝色火焰。
奇特的是,在两侧蓝火的映照下,地龙的眼睛就如同镜子一般映射着森冷蓝火,更添一丝诡异。若是盯得久了,感觉这地龙随时都有可能冒出来攻击一般。
这地方,左渊自是熟悉,即为魑影殿总舵螭龙堂。对于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左渊竟一时想不起来,还没缓过神来,突然间,一道恢宏响亮的声音响起。
“左渊,你屡次不听命令,擅自行动,坏我魑影殿大计,你可知罪?”
话音响起时,左渊便四下环顾了一番,愣是没看到一个人。直至话音落后,殿堂里处宽大座椅前,赫然立着一个身影。
一身宽大衣袍,微弱的光晕洒在其身,明暗交错,增添一丝神秘。一头银白长发,即便是殿内无风,也在诡异的飘动着。
从此人话语以及身上所散发出的磅礴气势,左渊已是认出,当即单膝下跪,上手抱拳高举头顶,垂首不无恭敬。
“回大司祭,一直以来属下为魑影殿尽心尽力,不知所犯何事触怒了大司祭?”左渊战战兢兢道。
“何事触怒?”
阴影之下,大司祭嘴角一扬,冷笑一声,仪表仍不失威严,只听他道:“你所干的好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属下愚钝,还请大司祭指明!”左渊垂首朗声说道。
“两年之前,魑影殿派你去刺杀万勋门主,结果却未得手。即便你成功嫁祸给了他人,未暴露自己的身份,可终究还是失败了!”
“半年前,你奉命清剿辛氏王族,却暗自偷闲,假借贼匪之手,不仅没能剿灭干净,还落逃了一个!”
如此事件,尽被大司祭一一道来,听得左渊面色更显阴沉。
“而最近一段时间,你又受命将那临风堂收于麾下,可最后呢?”大司祭沉声道,“临风堂易主,至此与魑影殿对着干。”
“前几日,雷映彩身上仓决星力一事,已经命你不再插手,然而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大司祭的怒声,响彻了整个殿堂,磅礴气势,令墙上火盆中的蓝焰不住地摇摆,似在颤抖。在大司祭说完之后,四周是鸦雀无声。
作为属下,本应保持着沉默,待上级气消。然而左渊却是不合时宜的开口,侃侃道:“回大司祭,两年前一事,属下本可以得手,奈何司徒胤那厮突然插手,争我事功,以致我等皆未得手,此事错不在我!”
“而半年前一事,亦是属下突然收到紧急信笺,才不得已假借贼匪之手!”
“临风堂一事,当时也是受情势所迫,属下亦无可奈何!”左渊依旧是低垂着脑袋,虽未见他抬头,但从他如此连番解释之中,可见他心中略有不服。
“至于雷映彩一事,属下并未插手,只不过”
正当左渊要继续说下去之时,却听左侧传来一道略显低沉的嗓音。
“只不过在执行其他任务的时候恰好挨着是吧?”
随着话音一落,一人从左侧阴影中走出。单是听这话音,左渊已是猜到此为何人。抬眼望去,只见说话那人一身深青色衣着,犀利的眼神外加一张消瘦略显狡诈的面庞。观这厮,不正是司徒胤吗?
“此番言词,我也会说。”司徒胤望着阶前单膝跪着的左渊,不禁冷笑一声,忽而面向大司祭,拱手恭敬道,“大司祭,莫要听他此等说词,他屡次失利,坏我魑影殿之计,当即刻处死这厮。”
闻言,左渊顿时怒眉,厉声道:“司徒胤你这个老匹夫,阴险小人,次次与我争功,如今还妄想推我入不复深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