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众人听得入神,不自觉对官兵起了蔑视的心态。
“……叽里咕噜……破了县城后,我们跟着老爷进了县城,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李全卖个关子。
众人被吊足胃口:“什么?快说。”
“我看到了啊,那些官兵在城里烧杀抢掠,奸女,我他娘的都不知道谁是官兵谁是反贼了,当时我那个火冒三丈啊,你们是不知道,咱们老爷铁青着脸,可被气的不轻,你想啊,咱们老爷平时教育咱们什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要做个好人好兵,就光这奸女,没说的,要是搁咱们杨家军,非得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对,碎尸万段!”众人恨恨的讲,什么玩意,老弱妇孺都被烧杀奸淫,这他娘的还是不是个爷们。
“……那狗日的什么游击将军,带着一百多个什么精锐家丁,还想对咱们老爷不敬,你们没在现场是不知道哇,”李全说到这里,站起来,唾沫横飞着:“只听老爷一声令下,李全,结刀阵,杀!咱们八十名亲卫结成两排横刀阵,轰!的一下子,一刀,每人就挥了一刀,”
众人愣愣的看着李全伸出一根手指头,晃悠来晃悠去。
“一刀,啊,那些狗日的什么精锐家丁,啊呸当即就死了六十多个,剩下那些狗屁家丁,撒丫子就跑啊,那跑得,老子是追不上了,比狗跑的还快。”
“哈哈哈”众人听得只觉痛快无比。
众人纷纷嚷嚷着:“看来那些狗日的官兵,就是个屁,看看咱们,老子一个打他十个都富余。”
“我呸,老子打他二十个。”
“草,出息,老子能打一百个。”
“哈哈哈。”
明末官兵的真实形象,不到一个月,杨天的手下所有家丁,都知道了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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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府滕县西北黎家集,如今已是一处红花农庄。
小麦种子已经种上,众多四十岁以下的庄户,在一个教官的带领下,练习队列训练,这些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笑料百出,光这左右都分不清,不过绝大多数人都在认真学着,因为他们里面,有辽民,有卫所余丁,有穷户,有受过欺压的孔家鲁王佃户,有劫后余生的闻香教徒,都是从苦日子过来的,知道如今这安稳日子来的不容易。
“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八个大字被张贴在每个农庄的墙上,印在每个庄户的心上。
训练间隙,庄户们围着一锅大骨头汤水,喝着带荤腥的汤水,这日子以前想都不敢想。
“真是朝廷的恩典啊。”一个鲁王家的佃户咂摸下嘴里美滋滋的骨头香,一脸感慨着。
“大兄弟,你可说错了吧?”分发汤水的一个黝黑老农笑呵呵的说着:“是咱家老爷二郎神的恩典,可不关朝廷的事。”
“老哥,怎么讲?”佃户好奇的问着,其他人也聚过来。
“好,俺就跟你讲讲,”老农那手巾擦擦汗,招呼众人到他跟前坐下:“诸位大兄弟,这位兄弟说是得了朝廷的恩典,才有了这几天好日子,你们说呢?”
“呸!朝廷管俺啥了?”一个辽民出身的庄户不屑的说着:“俺老家辽东金州卫的,那后金鞑子打过来,那些朝廷官兵比谁都跑得快,逃亡的时候,俺家大小子被一个官兵给砍死了,就因为在路上俺那大小子跑在他前面,他就一刀把,把这狗日的官兵,狗日的朝廷。”辽民说着,泪水哗啦的往外流。
“俺也呸!”一孔家佃户说道:“给那孔家打工的时候,俺家四口人,一天只能吃一顿饭,还吃不饱,俺也没见朝廷管管,这到了二郎神老爷这里来,一天三顿饱饭,住着不透风的房子,俺,俺以前想都不敢想啊,俺家婆娘都说,二郎神老爷是天上真神下凡,俺家都供着老爷牌位了,活菩萨啊。”
“是啊,是啊,咱家老爷奏是活菩萨。”众人纷纷附和,发自真心的,人人心里有杆秤,谁真对他们好,这些朴实的百姓们都知道。
“老哥,你之前是干什么的?听你口音,是邹县的吧,还能活下来,不简单。”
“呵呵,俺啊,”老农脸上有点痴惘:“俺以前以为要跟着一个人,日子才能过好,才能到那……到了现在才发现,原来神…世外桃源就在俺的脚下,杨天杨老爷是真神,咱们大家伙可要对得住这活菩萨。”
“对,对,咱们一定要活出个样来,对得起二郎神老爷的恩德。”
“干什么呢,休息够了没有,训练。”
“嗳,来了。”众人打起精神,跑过去认真的开始,左右左
老农拍拍身上的厚布棉袄,看着远处众人,脸上露出个发自真心舒坦的笑容:“这才是,地上神国呐”
“老爷,目前最重要的是什么啊?”
“你说呢,杨先生。”
“挣钱,扩大地盘,盖厂子?”
“呵呵,都不是,目前最重要的,是这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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