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二日下午,船队到了海州港,杨天这次带了五个连队家丁加上五个狼牙小队,留两排家丁在船上看守。
李继庭刚看见这千人队伍的时候,心里一阵不高兴,这是把他李家当冤大头了?管这么多人,得花上百两银子,这胖子可心疼了。
两万匹布,两百斤生丝,一百把朴刀,值千两银子的药材,等马朝报出此次带来的货物清单,李继庭立马乐歪了,在朝鲜可都是值钱货啊,特别是这朴刀,没想到这次竟有朴刀,朝鲜冶铁打铁技术太糙,兵器质量太次,这朴刀可是紧俏货。
当下在海州城府衙,李继庭李继胜殷勤接待杨天一行人,这次直接在衙门后宅设宴款待。
“杨公子,棉布还是照五钱四分一匹,生丝一斤二两五钱银子可好?那些药材三千两,至于那朴刀嘛,”李继胜边说边看着杨天的脸色,杨天平淡的听着,面无表情,“这朴刀……一把十两银子如何?”
杨天平静的夹起面前一盘炖鹿蹄筋,别说,劲道有嚼头。
“十五两?二十两?”李继胜看对方还是不为所动,咬咬牙:“三十两!”
“成交。”
呼李继胜长出一口气,终于买下了,这一百把朴刀装备到他李家,那战斗力当即就能提升一个档次。
总共一万八千两银子,这胖子兄弟两人表示需要四五日的工夫,杨天示意无妨。
回到李家为杨天等人准备的宅子,杨天洗漱的时候禁不住感慨:“没想到这不要的朴刀竟卖了如此高价,军火暴利,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啊。”
第二日清晨,吃过早饭,杨天昨日就跟李继胜说好了,今日李家派几个向导,等货卸下来后,跟着船队去趟仁川,只说去那看看,找船匠的事并没有告诉李家,到时先找到再说。
“走,出去看看这海州城。”卸货需要大半天工夫,杨天兴致颇高,打算在海州城里逛逛,毕竟上次因为那女真人的事,没出去逛逛。
正准备出宅子,李继庭急慌慌走进来,一副六神无主的表情,四月天的早晨还有些凉,这胖子脸上却全是汗。
“杨爷,还有几位爷,请……请到牧守府衙,家父有请。”
“大牛,李全,吩咐下去,一级战备。”杨天沉声下了命令,事情有点不对。
“是!”
等杨天全副武装带着人把牧守府围起来后,他带着张大牛孙征几人走进昨日宴会的后宅,当今朝鲜国王光海君惊慌的在屋里打着哆嗦:“孤,孤是朝鲜国王……”
十五日上午巳时,金瑬李适带着有八百人的军队,终于赶到海州城,金瑬李适有限几人骑马,剩下八百拿着各式刀枪穿着破烂的朝鲜兵丁,有几十人还拿着鸟铳,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这些是农民多过兵的兵丁拖拖拉拉走了三天,终于到了海州城。
海州城北面沙石遍地,两边一边是高有百丈的山峰,一边是连绵的老树林子,天开始暖了,林子里这些活了最少几十年的大树吐出嫩芽,整个林子枝叶茂盛,遮住阳光,能见度不高。
金瑬在马上远望一里外的海州城,此时这位思密达心里得意非常,行险叛变成功,只要抓住光海君,以后他们的好日子就来了,即便是光海君坐船去了明朝,那也没关系,明朝如今可不是三十年前来帮着朝鲜打日笨的明朝了,到时顶多会派人来训斥一番,那些明朝来使都喜欢银子,只要他们献上几万两银子就对付过去了,当然是有些肉疼。史实,明末明朝派官员到属国朝鲜有公干,不论是什么事,只要有银子,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金无尿,”这位金瑬思密达叫过他的手下将领,意气风发的在马上下令:“让义军原地整顿,你带人……”
话刚说到这,金瑬左手边六十米外的老林子响起一道道砰砰砰的声音。
这些朝鲜兵乱糟糟的也没个阵型,手里提溜个刀枪鸟铳,在那叽里咕噜思密达,聊的高兴,都听说等这次回去,家里地租三年不用交了,这时,砰砰砰!与老林子接壤的那面朝鲜兵,大约有十几人,当下惨叫着倒下。
砰砰砰声不断,短短不到三分钟,倒下四百多人,金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景象,前一刻他还在天堂,这后一刻眼看就要下地狱了:“快……快走,卡驾。思密达语,走”
李适金瑬这两位西人党的干将当先拨马转身要逃,其他二十几个骑马的也是拼命打马转身。
“……闪开!”
二十几骑刚才在阵列最前方,此时他们转身面对的是乱糟糟跟无头苍蝇似的四百多手下,真是寸步难行。
不到十分钟,这场一边倒的屠杀结束,杨天走出老林子,冷酷的下令:“除了那两个带头的西人党,一个活口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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