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承诺做基础,敲定一些细节,杨天知道前提就是年底盐销权在不在自己手里,之前曹家庄在昌邑的盐卖可没有昌邑这些地方吏役的事,李王两人看重盐正常,毕竟人人吃盐,只要盐在手,铁定是源源不断的钱财,一桌午饭杨天四人吃吃喝喝,尽欢而散。
李同发牵着杨天的手,四人说说笑笑出了文轩居门口。
“哎吆,真是巧,李爷王爷,小弟有礼了。”
文轩居门口,身后跟着出来一群人,李同发回头看去,笑道:“原来是鲁班头,怎么,来这逍遥来了?”
昌邑县衙门快班班头鲁直拱手笑道:“今日抽空带着下面几个兄弟吃酒,两位爷面前这两位小哥是?”
马学清客气的拱手道:“在下马学清。”
“在下杨天,见过鲁班头。”杨天也是客气的一拱手。
鲁直年前很是倒霉,县里三家案子还没破,那周扒皮被人闯入家里,生生剁了头颅去,在山西任知州的兄长书信一封递在了昌邑县知县赵明堂的案前,半月之间两件凶杀两件打劫,还都是大户官绅,赵明堂眼看是高升不了了,不过案子还得破,直把鲁直给逼得焦头烂额,可从那周扒皮死了之后,昌邑县又是风平浪静。
不过鲁直可没闲着,他试着分析这案情,那周扒皮被砍头据说是因为有人看到路边上一个女人哭嚎,这才碰到大侠替天行道,可之前那三件好像也是,那三家也都不是好东西,以他的经验看,这是同一伙人,不然哪有这么巧,这些人年龄应该不会太大,上了年纪在这世道打滚久了,哪有这闲心去管这事,而且他总觉得这些人作案是有目的性的,除了那周扒皮,这周扒皮应该是一时看不过眼,出于义愤,再就是,这些人的落脚处,应该离昌邑县不远,不然谁会有那个闲心,跋山涉水来陌生的地方连做几件大案,种种因素下来,他四处留意昌邑周边有没有新冒起的豪强,这潍县的杨二郎从去年年中崛起,战绩骇人,虽然年轻可却听说对方很讲道理,而且看他周围这些手下,有高有矮,好像与他要找得这些人的特征都有那么点符合。
这杨二郎不就叫杨天,鲁直面上笑着,心中想着杨二郎的资料,“可是灭了乐安八十马匪的杨二郎?”此话一出,鲁直身边那些手下也人人侧目,面前这和气的年轻人,竟然就是那杀神。
杨天摆摆手,“呵呵,运气好,当不得真。”
“鲁老弟啊,我这贤侄可是我跟老王的贵客,以后打交道机会不少,到时还得你行个方便。”李同发适时的捧了一下杨天。
鲁直刚才还有点审视的表情,突然满脸堆笑:“原来是两位老哥的贤侄,那以后杨小哥,咱们可要多亲近才是啊。”李王这两位老书可是这衙门说话最管用的两个老大,知县都不如他们好使,鲁直当然懂得取舍,再说,这杨二郎真要是那人,他也不会做什么,无他,对方太强了。
“好说,好说,鲁班头这种大人物愿意与在下结交,是在下的福分。”
鲁直更是惊讶,这杨天听说才十七岁,竟如此斯文知礼,联想到对方的战绩,鲁直更是亲切的和对方攀谈半响,双方这才分开。
马学清中午陪酒喝的有点多,杨天让那下人马全送他回了客栈,杨天带着张大牛等人施施然逛逛县城。
“大哥,”张大牛跟上来,与杨天并肩,沉声道:“那鲁班头刚才好像在审视我们。”
杨天也正在想这事:“不错,咱们去年在这做了四件大案子,身为快班班头,必会调查一番,他可能猜到一二,不过也就这样了,无凭无据,不足为惧,走,去这里的布店看看。”
县城南城区,徐家布行,杨天在里面看了看对方的布料子,与自家的差不多,问了问价钱,一匹布两钱五分,零卖一尺三文钱。
又去逛了逛别家,也是差不多的价钱,不过布料还不如徐家布行。
难得有时间,杨天带着张大牛他们好好逛了逛县城,晚上回去与醒酒的马学清说了说这的布价,昌邑县临海边不远,又和潍县一样连接莱州府和青州府,民间经济状况比潍县还好一点,杨天打算到年末,自家棉布占领这两地市场,当然还有盐。
一夜无话,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城门刚刚开了,杨天一行人就出了县城,一个穿着灰布短打,流里流气的年轻人看着杨天他们出了城往北而去,撒腿就往回跑。
北城区一间二进宅院,“班头,他们去了北边,应该是要去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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