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司徒铭方便完,净过手,我毕恭毕敬的递上一张擦手纸。他则平易近人的向我道谢。
我一手接过他用完的纸巾,悄悄的握上他的手,另一只手揣在兜里,“我能像您一样就好了。”
司徒大人不留痕迹的抽回手,拍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年轻人,脚踏实地,未来的路还很长,也会很曲折,但一定是光明的。”
我连连点头称是,再次抬头时,我望向他的身后,惊奇的表情配合着嘴里的一声“诶……”
趁司徒大人下意识回头的刹那,我用尽力气,运手成刀,切在他的脖后。
也许是我力道还不够大,也许是我击打位置不对,也许电视电影上演绎的根本就不靠谱。司徒大人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晕倒,他捂着脖子摇摇晃晃的扭过头来,“你干什么?”
吓得我当时差点尿了,袭击国家公职人员是个多大的罪名,何况遇袭的还是副省级的高官。忽然我灵机一动,结结巴巴的说:“有……有……蝎子。”
他四下寻找,头一低,身体摇晃的更加厉害。眼瞅着就向后仰倒,脑袋磕在洗手台上,发出“砰”的一声,倒地后果然不动了。
我赶紧俯下身去,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
对不住啊,司徒大人,我这也算是帮您惩治您治下的一匹害群之马。等此事一了,我一定多给您买些脑黄金,脑白银的补补。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可看见镜中的自己,“我”的一句语气助词也脱口而出。
您没想错,镜中的我已经变成了司徒铭的模样。
我掏出手机,先定了一个九分钟的倒计时。然后把司徒大人拖到马桶上坐好,还脱掉他的外套穿在我的身上。裤子我想了想还是算了,那种场合,桌子又挡着,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
收拾妥当,我对着镜子模仿了一下司徒大人的表情,并无半点不同。不禁感叹,这模仿卡真的太强大了。
出了洗手间,我把“清扫中”的牌子挂到门上,整了整衣服,又回到了宴会厅。
当领导的就是有派头,我还没走到之前的位置,一桌子的人就都站起来以示恭敬。
学着司徒大人的样子,手虚压了压,“坐嘛,坐嘛。我很愿意跟你们年轻人聊一聊,这样我觉得自己也还不老,还能多为党和人民奉献几年。”
此话引来一顿马屁之声,有夸我老当益壮的,有夸我人老心不老的,有夸我老不正经的。当然后边这两句是本人的臆想,我根本没心思听他们说的是什么,目光都落在对面那桌上。
“没办法,对面桌的那些个官老爷我也得去安抚安抚,否则又该传出我对基层干部不重视的谣言来,见谅,见谅。”我起身说道。
众人对我这不算笑话的笑话也都很买账,又是各个起身相送。
临走前我听钟凌儿和高小立交谈。
“陆遥怎么没回来?”
“遥哥中午吃的海鲜不新鲜,估计是又在方便吧。”
走到各市领导代表那桌,气氛明显变得很严肃。毕竟这些都是在官场浸淫多年的家伙们,抱着但求无过,不求有功的心态,谈话也是三分虚七分假。
我故意把椅子重重的一摔,发出uang的一声,脸色也从微笑变得严肃。
本来还在交谈的几人,也都停下了。除黎光耀外,都纷纷起身,“司徒部长”。
“都坐吧。”我从鼻子里哼出一句。
黎光耀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不知道这位组织部长大人为什么刚来就表达出不满。心中暗想,这是跟我黎光耀啊,还是在座的哪个不开眼的得罪了你。
“各市推荐的青年才俊刚才我都了解了一番。今年的省十佳,我觉的都是实至名归的,可见在各位乃至各市县级班子的领导下,社会各项事业都是成蓬勃发展态势的。我很欣慰,说明我这个组织部长干的还算称职,并没有选错人嘛。”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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