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郓看着刘钰这般嚣张跋扈,却还是忍着不发话,他知道刘钰与太子关系走得近,而皇上又重视太子,所以他也只能忍了。
这样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只要刘钰不开口说话,其他
人都不敢先开口。
“房大人,太子命我负责质子被杀一案,这潇湘夜楼的秦红言应该交由我主审,听说大人未曾等我,就对其动了刑。”刘钰带着些许质问,毫不在意房郓是他的上司。
“刘大人,你也别忘了,皇上命我调查潜龙之眼一案,而本官查得,这姓秦的女人与本官所查的案件也有关系,很可能她就是潜龙之眼的一员。”
房郓也拿着皇帝来压刘钰,太子也服皇帝管,所以这刑侦司还得他房郓说了算。
“既然房大人都说,很可能,那就还是不能确定,那还请房大人把人交给我吧。”刘钰抓住房郓的语言漏洞进行反击。
场面很凝重,除了两位大人做口舌之争,其他人都干望着,也不表明立场。在刑侦司工作,谁不知道刘钰很可能就是下一任刑侦司主官,以后还得看刘钰脸色吃饭。可毕竟现在的主官是房郓,这关系到今天能不能有饭吃呀。
就在两人做唇舌之争时,一个刑侦司小吏过来禀报,说秦红言宁死不屈,一个字都不说,这刑侦司的刑法都用了一大半了,若再逼问下去,恐怕会出人命。
“房郓,你若是把这个女人弄死了,若是破不了质子之案,你如何向太子交代。”刘钰也不等房郓发作,又对前来禀报的刑侦司小吏吼道:“给我把她带上来。”
房郓显然人老也有些许力不从心,他老脸憋的通红,完全被刘钰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很快秦红言就被带了过来,满脸血迹,衣衫已经被鞭打得破烂不堪,秦红言嘴唇有些发紫,脸色苍白,眼睛却愤恨的看着大厅所有的人。
“人你可审问,但绝对不能带走。”
房郓虽然有些示弱,可还得给自己留一些脸面吧,如果就这么让刘钰把人带走,那手底下的人恐怕以后都不会服从自己,那整个刑侦司恐怕就真的是刘钰一个人说了算了。
刘钰也知道,房郓已经做出了让步,他也没有权利将人强行带走,所以也就偃旗息鼓,他还得从秦红言口中得知更多的信息。
刘钰想带走秦红言不仅是为了质子被杀一案,他也为了潜龙之眼的案件,虽然房郓是主官,可他也可以调查这个案件,若是潜龙之眼被他先查出了什么,那刘钰取代房郓的位置就真的不远了。
刘钰看着秦红言已经被折磨得不堪人样,就一个晚上时间,昨日那个气度不凡的女人,此刻完全变了模样。
刘钰也不准备再对秦红言动刑,因为他身在刑侦司这么多年,很清楚眼前女人已经经受不起任何折腾。
刘钰缓缓走到秦红言跟前,他伸手托起秦红言的下巴,却不料秦红言一口唾沫喷向刘钰,刘钰躲闪不急,还是被喷到胸前。
秦红言愤恨的眼神看着刘钰,她听过刑侦司的酷刑,当自己亲身体验时,才更加确信,这惨无人道的手段,比传说中更加可怕。
房郓那老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看到刘钰被秦红言喷了一身血水,就知道刘钰恐怕要气急败坏。房郓何曾不知,若是刘钰愤怒起来,稍微再对眼前女人用刑,恐怕这女人就活不成了。
房郓知道这女人的厉害,不愧是长安最出名夜楼的坊主,竟然经受了刑侦司大半的刑法而还一个字不说。接下来恐怕也问不出什么线索,可若是被刘钰给弄死,那他就有理由让刘钰的日子不好过。
老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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