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这里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事了……”这是临进村子前,童老头说的最后一句话。
敲响村口第一户人家的院门,应门的是一个四十多五十出头左右的中年妇女。虽然嘴里一直好奇很少有外人能摸到这个山村里,但妇女还是非常热情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看着几人这一身狼狈的样子,妇女像是明白过来,说不用说,你们肯定是在山里迷路了,几人笑着默认。再看清还有个昏睡的漂亮小媳妇的时候,妇女有些奇怪,但林玄通草草解释了一句这是中山里瘴气了,她倒也没再多问。
热水,热汤,热食,妇女招呼着家里一个大概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儿,给冯一川他们很快准备了一应的东西,一面让他们吃着东西,又一面准备了一些干净的衣服。那些衣服倒也合身,但款式已经是城里十几年前的那种样子,看来这里的确是不常跟外面来往,但也没有达到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地步。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冯一川一面四下看着,一面问到:“大婶,你贵姓啊?”
妇女憨憨地一笑说到:“你们城里人就是客气,问个名还贵啊贵啊的,没什么贵的,我家里姓李。你们也看得出来,这村里连条汽车可以进的路都没有,所以只能委屈你们吃些粗食了。”
姓李?冯一川分别和童老头还有林玄通互相看了一眼,问到:“你姓李?那这里离李家沟远不远啊?”
李大婶说到:“哟,你们还知道李家沟啊?我娘家就是那的,要说路吧,离得还真有点远,三十多里山路,赶车得半天多,人走得走一天才能到,所以啊,从爹妈死了以后,我就一直没回去,算起来得有五六年了。”
冯一川“哦”了一声,指着外面正往院子外蹦跳出去的小男孩儿,又问:“那孩子是你什么人啊?怎么家里只有你们两个人?”
李大婶转身一面收拾着旁边的柜子,一面说到:“这是我的小孙子,他爷爷我老伴啊,生病,很早就没了。他爹和他娘早几年就出去打工了,唉,这里路难走,所以啊,除了隔段时间给村里打个电话让我去接,报报平安以外,好几年都不见他们会回来一趟。”
冯一川点了点头:“噢……那你这,挺辛苦的。不过还真看不出来,你怎么就有一个这么大的孙子啊?”
李大婶很随意的一挥手说到:“嗨,这不算什么,这些山村里的人,有的才十五六岁就结婚了,所以孩子都大。要说啊,也说不上辛苦,乡里乡亲多帮帮忙呗,虽不是一家人,但总是在一起过日子的。”
冯一川点着头将碗底的食物扒进了嘴里,放下碗再抬头看去时,忽然觉得那李大婶身上有一道很莫名的影子,像是重影一样,但只是一花,就很快恢复了正常。
冯一川揉了揉眼睛又看,还是一切正常。心里正嘀咕是不是因为太疲劳而产生错觉了,忽然,旁边的童老头轻轻推了推他的大腿。
冯一川转眼看去,童老头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似乎是在说,果然又不幸言中,这村子里,也有些不太平……
这时只听李大婶说到:“看你们这样子,今天是没办法再走远路了,就在这住一宿吧,好好休息休息,明儿个我去……”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只听一声响,院门就被人撞开,紧接着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冲了进来。
那男人满脸胡须,头发蓬乱,身上的衣服挂一片披一片的,完全像个神经病一样。还没等冯一川他们反应过来,男人就一头扎进屋里来,眼睛猛瞪着每一个人,伸手在桌子上用力一拍,歇斯底里地喊到:“谁让你们来的!!啊!!!?快滚!滚出村子去!!”
冯一川他们吓了一跳,转头茫然向李大婶看去。只见李大婶满脸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过头去冲男人吼到:“张疯子!你又发什么癔症?村里每次来客人你都要发疯!滚滚滚!”说着,从墙边抓过扫帚就往那男人身上拍去,男人吃打不过,一面继续骂着人,一面退出院子外去。
李大婶关好院门一脸歉意地走回来说到:“唉,这个人哪,也是个外乡人,不知怎么就疯在村里了,赶也赶不走,只得由他。他平时也挺老实勤快的,就是见不得生人,一见就发病。不过啊,倒也不能全怪他,我们村里确实有忌讳,不能留生人在家里,更不能让人在这里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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