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裨小子,你听好了,杨队要的人,你不得阻拦!
你忘了派出所和刑警队的级别和分工了吗?我再给你上一课,记住了,刑警队认为,对案情有重大影响的关键证人、证据,可以无条件的接管!
不是你小子,又想包庇纵容什么人了吧?”
局长电话里咆哮着。
“是!是是!坚决执行你老人家的命令!是!不打折扣!”
挂了电话,包所一脑门的汗水,对着杨妍挥了挥手。
离开的时候,杨妍经过我的身边,悄悄地说了句:“找秉天。”
没头没脑的。
但我记住了。
开个玩笑,我们当会计的记性好,谁欠我钱,至死不忘,我欠谁钱,啊,看我这记性!
等杨妍一走,我也被押解着,走到外面停着的警车边,青皮突然冲过来,对着我的后背,就是一脚,却被我闪开了。
恼羞成怒的杂种,使了个眼色,在左右夹持的警察,挽直了我的手臂后,一拳打在我的脸上,鲜血,渗出。
我努力想挣脱两个人的控制,却被一人折叠手臂,一人猛踢腿弯,但我还是顽强的,屹立不倒。
“行啊!小子,到所里再说。那时候,你还挺得过去,爷我请你喝酒!”
其中一个警察说。
对这种助纣为虐的极个别败类,作者,就不一一点名了,省的给读者朋友添堵。
我们这个社会,还是好人多。
派出所里,我被孤零零拷在一间审讯室的,长椅上。
晚上11点过,青皮和几个联防,还有那个瘦高的警察,喝得醉醺醺的,进来了。
“小子,你还是老老实实签字画押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瘦高的警察,小脸通红,眼睛眯着,打着酒嗝。
“签什么字?”
我很不解,我又何罪之有?
“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猥亵妇女,重伤群众,故意伤害罪,懂吗?”
瘦高的,色厉内荏的吼道。
“呵呵,我不相信你们还能黑白颠倒!只手遮天!我倒是想奉劝你们,不要将错就错,一条道走到黑。”
我大义凌然的说。
“哟呵,你小子,属鸭子的,嘴硬!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弟兄们,帮助帮助他,让他想起来,都干了什么?按老规矩办。不过,我可是,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哦!”
瘦高的,慢慢走到门口,背对着,观察走廊。
“那是,那是。头儿什么也没干,是群众,义愤填膺,惩罚了犯罪分子!”
几个人点头哈腰。
有人撑腰,青皮和几个联防,捏着指骨,甩着手臂,慢慢围了过来。
看我双手反铐在长椅上,青皮大大咧咧的走近我,冲我面门,右拳狠狠砸来。
等拳风呼呼的,靠近我的太阳穴时,哥们才快速测了测,左脚冲量翻了几倍的踹出,正中杂种的心窝。我的力度如此的大,以致于长椅,都被我背起来了。
而他,正是脚踩儿子的歹徒之一!
几米开外,口吐污血,青皮不甘的倒下了,奄奄一息。
“呵呵,遇到硬茬子了!”
联防队员都很兴奋,为找到对手而开心。以前,他们打遍某街道无敌手!凡是进来的,谁不是温驯软弱,待宰羔羊啊?
一个牛高马大的联防,率先垂范。
他一定练过拳击!
只见他滑上一步,挥出右拳;复又退后一步,击出左拳。
等到他撩起右腿,正面猛踹我的头部,我身子往回一缩,先闪开。趁他脚在空中,力使老了,身子迅速复位,右脚一个撩腿,扫向他金鸡独立的左腿。因为,联防队员,也是误听谗言,又奉命行事,哥们不想过于为难他们,所以,脚上的力度小了很多。饶是如此,还是不能心慈手软,必须一招制敌,以免在以一敌多时,消耗宝贵的体力。
重重倒地!
眼见得爬不起来了。
说到闪开,有一个故事。
陕西靠近内蒙的交界地,有两个紧挨着的城市,车牌分别为陕K和蒙K。
有一天,两个司机朋友会车。路窄,又一个不让一个的,撞上了。
俩人火气都很大。
一个说:“鹅,大老远,都叫你闪开(陕K),闪开了,你还猛开干十(什)么?”
另一个也很委屈:“啥?你看见我猛开(蒙K)了,你还不闪开,你想作甚?”
“一圈废物!”
瘦高的,一看搞不定,拎着电警棍就过来了。
“我警告你啊!别搞刑讯逼供哦,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煎饼果子消毒药,甭来这一套。”
我倔强的说。
“呵呵,还文绉绉的,告诉你,别猪八戒戴眼镜,你愣充大学生!你不招,整死你!也算为民除害了。你说你,实在憋得慌,找个鸡啊!干嘛要去祸害人家小姑娘?更何况,还是我们区,谁敢触碰的范大家族,人家的少奶奶,你也敢想?我看你啊,就是色胆包天,老鼠想跟猫当新郎,要色不要命了!”
晃晃警棍,他义正辞严的说了一大段话。
“哈哈哈,瘦高兄,你动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如果,情况真如你所说,那个姑娘,为什么是在我的怀里?”
我气急而笑。
“哼!休得花言巧语,看棍!”
瘦高的第一棍打过来,被我躲开了。
其实,我也很纠结,到底该不该反击,这算不算正当防卫?
如果,被认定为袭警,那就百口莫辩了!
“住手!”
门外,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一个175高,30来岁,精明睿智的警察,表情沉稳、愤怒的,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在他对着我发出的微笑里,记忆深刻。在那一瞬间,哥们突然记起来,西方很有名的诗句:冬天已经来了,我们到现在还买不起木柴和煤。但心里还是温暖的。
啊呀,我的二师兄,援兵(袁兵)来了!
哎,耍赖哦,你!裁判都叫了暂停了,你还给我,一记左直拳,啊,不,是电警棍!
关公啊,晚辈小生,也大意了!荆州,不保哇。
短暂的昏厥过去了。
等醒来,人已不见了,只有昏暗的灯光,随风摇曳。
我天真的以为,他们会来审问我,然后刑讯逼供,在我受尽折磨,屈打成招后,签字画押。接着,再报检察院批准逮捕,随即,验明正身,法庭宣判。最后,人生的列车开进深牢大狱!
重新做人。
谁知道啊,这帮鸟人,更狠!更快!更绝!
第二天,上午。
包所和瘦高的,拿着检察院批准的逮捕令,理由是,流氓猥亵、故意伤害和袭警。
“啊,那个谁,小瘦同志,今天就辛苦你了,送一下这个死不悔改的家伙,去一下看守所吧。”
包所正直无比的厌恶的看着我,大声说。
“记住喽!让他们广泛发动群众,好好的帮助和教育这位,让他早日认识错误,回头是岸!
犯了错误不可怕,可怕的是,拒不承认;其实,只要勇于担当,改正了,还是好人嘛!”
瘦高的一脸谄媚,一个立正,手心朝外,坚毅的敬礼道。
“好的,领导。保证完成任务!”
虽然,我已经有了足够的思想准备,但,后面发生的事件,远远超出了我的认知!也难怪,在那几年,会有那么多的冤案发生。
苦难,才刚刚开始......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