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富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可是话说回来,我这胡兄弟做人挺厚道的,卖东西从来不缺斤短两。自从我刚说的那件事后,胡兄弟卖豆腐的时候,看到王德喜在村东头卖,我这兄弟就到西头卖,王德喜在南头卖,我这兄弟就在北头卖。我问过胡兄弟问啥要这样,胡兄弟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钱不是一个人赚的,给别人一条活路也等于给自己一条活路,更何况大家都在一个村住着,和气生财嘛。”
“我跟胡兄弟说:你这人就是太厚道了,你这么做固然是好,大家都理解,可不见那王德喜会理解,保不准啊人家心里会更加怨恨你。”
“那除了王德喜之外还和谁有过矛盾?”陈木问道。
牛大富说:“和王二柱子家闹过一次矛盾,这王二柱子是王德喜的侄子,不过这是个误会,后来解开了,现在两家人处的非常好,还有就是一个叫付大鹏的,再就没听说有别人了。”
“这个付大鹏是干什么的?”陈木问道。
牛大富说:“以前也是个卖豆腐的,在胡兄弟没开豆腐坊之前,我们村是王德喜和付大鹏两家,两年多前付大鹏不干了,说是在省城找了份特别好的工作。然后我这胡兄弟买了他的几样设备开起了豆腐坊。大约四个月前这个付大鹏突然回来了,说是城里工作不好干,要回来重新开豆腐坊,听说我这胡兄弟生意好想过来再学一学手艺。”
“这个付大鹏以前不是开过豆腐坊么,手艺应当会的,两年多时间也不至于全忘掉,怎么会向胡志民学手艺?”陈木问道。
牛大富也很纳闷:“我当时也很奇怪,可付大鹏说胡兄弟生意这么好,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配方和妙招,他想学学。”
“学了几天之后,付大鹏也回去开起了豆腐坊,不过生意一直都不好,没什么起色。就在一周前,突然来找到我们俩,非说我们俩糊弄他,没真正的教他,我和胡兄弟都说,做豆腐根本就没什么配方,也没什么特别的妙招。除了原材料就是个人手法,这个手法没法教啊,靠的是个人的悟性和长时间的工作经验积累出来的。付大鹏当时还挺气愤的,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你们村有多少用煤气罐的人家?”陈木问道。
“这个就多了,我知道的就有十几家呢。具体的就不知道,这你得问村长了。”牛大富说。
陈木和廖尹勘察完现场,继续在村里走访,得到的答案基本差不多,忙完了这里后,两人驱车回到了派出所。
解刨室内,设备全都已经拿来了,现在的解剖室才是解剖室应有的模样。张二行正拿着检验报告在仔细看着,看到陈木和廖尹进来,说道:“两位大侦探回来了?”
“老张,有什么新发现?”陈木问道。
张二行说:“不果然不出我所料,两位死者体内的血氧含量相当低,一氧化碳含量特别高,可以断定是一氧化碳中毒而死。”
在解剖室旁边的一间小屋内,临时组建了案情分析室,陈木加上刑侦一组的成员都已经到齐了,也没顾得上吃中午饭,开始了案情分析。
刑侦一组组员景全说:“根据张所长给的资料以及我的调查,死者胡志民有个母亲还有个妹妹,妹妹已经嫁人,在市里一家超市做临时工,案发时胡志民的母亲正在他妹妹家,老太太还不知道胡志民已经死亡的消息;死者赵晓红是邻镇人,独生女,前夫一直在南方打工,每个月会按时给赵晓红抚养费,案发时赵晓红的女儿也就是胡志民的继女一直在姥姥家,老两口也还不知道胡志民夫妇的死讯。”
廖尹说:“从案发时间和作案动机来看,也就是说目前可以排除他们亲属之间作案的可能。”
陈木说:“从我们在现场发现的线索以及现场死者的情形来看,我觉得可以排除两家值近亲属和外来流传作案,重点在应该在村里。”
“现场门窗没有被发现有被撬过的痕迹,屋内没有被翻腾的迹象,贵重物品没有丢失,没有搏斗的痕迹,死者也没有因搏斗而产生的外伤,可以排除因入室盗窃而杀人。死者夫妇情网关系简单,各自都没有情人也没有婚内出轨的乱想以及感情纠葛,可以排除情。根据情况分析,就有可能是仇杀了。”
“死者夫妇做豆腐生意,近年来生意红火,不说日进斗金也绝对不少,这很容易因此某些人眼红,尤其是同行的人,老话说的好:同行是冤家。”
廖尹说:“现在与死者在生意上有竞争关系的一个是王德喜,另一个是付大鹏。”
“不好了,廖队长、陈木,不好了,付大鹏跑了。”所长张大年气喘吁吁的闯进了案情分析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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