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实回禀之后,王爷欣慰道:“有希望总是好的,我这把老骨头看样子折腾不了两年了,如今南面战事也少,需要你的地方也不多,你便好好的去找那劳什子位眼,能救嫣儿姑娘便好,如若不”
王爷说到这里,知道我心中执念深,在他们眼里,这世间死人复活的事情,几乎不可能,他们不相信我能救活嫣儿,却依旧纵容我一直在江湖上奔波,不喜人说我没有希望,便止住了后面的话,转而道:“冥宗乃是江湖门派,官不与江湖门派私斗,侠以武犯禁,朝廷和素来不搭理江湖门派的,这上面老夫可帮不了你,但是你要是在某个地方上惹了官司、遇到什么困难就告诉虞幕府,他会像在凉州一样,为你处理好的。”
我知道王爷的苦心,拱手行礼道:“多谢王爷。”
王爷伸手将我的手按了下去,皱眉道:“好了,无需多礼,晚上就在王府里吃饭,我已经命人安排了家宴,你好好给我说说你一路上都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微微一笑,收了拘谨的手,回道:“是,王爷。”
至午间,各色稀奇菜肴备了一桌,我服侍王爷起身着衣,王爷的身子确实骨不如以前硬朗了,看上去感觉中气之中有败迹不足之状,但是又吃了什么药维系着他的精神一般。
我多次询问,王爷却说身子只是感染了风寒,不碍事,养几日便好,不用我操心。我也只得作罢,用了午餐,王爷叮嘱我过些日子上缥缈阁去找师姐看看我的身体,毕竟接受了那位洗之后,身上几处大穴都出现了莲纹鱼眼,王爷担心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我听了他的话,自己也有一些怀疑,毕竟和冥宗的合作也太过盲目了些,影子会消失,还被人当做过妖怪,这些都不正常。
一念执着多年,回首一望,才发现自己多了不少盲目,多少人又愿意用信念支撑着我的盲目。
饭后,王爷身子抱恙,抱着个暖炉上了听曲院的卧榻,几个丫鬟揉着肩,我和虞万思陪在一侧。
听曲院,顾名思义,乃是王府内专请那些戏子唱戏、说书的说书、弹琴的弹琴的地方。
午后的雅兴,便摆在这里了。
先是几个琴女抚了一曲冬梅清雪,后是一个戏班子几个妙龄优伶唱了一段东征平阳的大戏。
王爷指着台上的领军大将笑道:“女子终究是女子,能扮个什么征将,这也太失了将领的气度了,撤了撤了,换个说书的听听。”
王爷的脾气并不暴躁,撤了唱戏的,依旧叫来一领班,打赏了不少银钱。
不多时台子上搭了帐篷,抬了一个案几,上了折扇,温了好茶,一个老说书的走到近前,拜了王爷,适才从后面上了那戏台子,站在案几前,开始漱口说书。
王爷平日里的乐趣不少,以前南征的时候,就常念叨:
“小时候没少干趴在青楼楼外听说书的说书的事情,精彩的很有次被老鸨发现了,追着骂了几条街”
如今他年纪大了,还好这口,虞万思懂,王府里常常找来各路说书的人说书给王爷听,这老头子上来之前就报了姓名,乃是过路的说客,说是泰州云和县乞蓝人士,此番游历天下,说书是为了在路上讨口饭吃。泰州远在东边,我们也没去过泰州云和县,也不知道这老头子是不是撒谎,在意的也只是他说的精不精彩了
那说书的说的抑扬顿挫,十分有劲道,王爷听的乐呵,打赏了不少钱。
我对这些玩意儿不太在意,在一边的椅子上陪着王爷听着,王爷高兴便好。
一晃眼,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听了曲儿、戏、书,也太过繁琐了些,那说书的说了一下午,开始讲了一个剑客的故事倒是吸引了我。
说是泰州云和县遂远城易名的典故,有一日有个剑客为了城主的小妾大闹遂远城,最后遂远城因此事易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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