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连山,烟缭烟,日暮沉阳锁一边。
驻舸临秀渡,下了几人、下了几人?此别定远!
寄锁空山日暮江边
几日的温养,沈三身上的伤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商船临渡,雇了一辆马车,我和他直奔罗浮山脚下的浊水溪畔,其他人一路和魏成去购置的魏府歇脚,毕竟魏成曾奉命将那宅子买了下来,用作我们在定远城的落脚点。
骆驼跟着我一道,影儿和其他人一并回魏府。
车马疾驰,经过商议,我们决定先去浊水溪,恐防那荆城再来劫人,我们准备将他们一家接到魏府住下在做安置。
定远城郊,罗浮山脚,浊水溪。
残霞将这秀山丽水掩映得娇美,我们在夜色还没落尽的时候,到了溪边。
院子里一株大榕树安静的伫立着,沈三一家的茅草屋也燃起了袅袅炊烟。
树下,一个身穿粗布衣服的小男孩,坐在石墩子上,在用新摘狗尾巴草编织着蝈蝈笼子。
我们三人与了车夫几钱银子,将马车停在道旁,让他稍等,我们去去便回。
沈三走在前面,我和骆驼紧随其后,看到大榕树下映着晚霞,正专心致致笼络着狗尾巴草的季如歌,他在缓下心来。
季如歌正聚精会神,我们三人都走到了他的身后,他还没有发现,依旧饶有兴趣的折着狗尾巴草杆。
“你在做什么呀?”沈三微微一笑,好奇的问道。
季如歌小脸一脸的严肃,胖嘟嘟的小手应该没少帮母亲干家务活,十分灵动的倒腾着。
“我在编蝈蝈笼子,要等我爹回来,捉一笼子的蝈蝈给我爹爹看。爹爹好几天都没有回家了,娘说爹出去执行任务了,这次爹爹回来,我将蝈蝈笼子给他,他带上我捉的蝈蝈,就会想起我,就像我在他身边一样,这么黑的晚上,他就不会害怕啦!嗯,爹!爹爹!!你回来了啦!!哈哈哈哈”
季如歌一脸认真的说完,突然感觉问话的人不是母亲施如音,转身一看,是他父亲,接连扔了手中的笼子,一把扑倒了沈三的怀里。
沈三蹲着的身子,一把将儿子揽在怀里,抱着,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安慰道:“如歌真乖。”
季如歌抱着沈三的脖子,一脸天真的笑容,看得我们心间一阵暖意。
“爹爹,你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呀?我和娘可担心你了,今天娘去了一趟城里,回来之后就不开心,娘说明天要带上我去找你呢,哈哈,你回来可好了,我们就不用去找你啦,走,我们告诉娘亲去。”季如歌胖胖的小手,抱过他爹之后,自然的拉着沈三的大手,要和他一起去找正在茅草厨房做饭的施如音。
“李叔叔,骆驼叔叔,你们也快来,谢谢你们把我爹爹送回来!”季如歌一脸的懵懂,懂事的对着我们喊道,随即拉着沈三冲向了那茅草屋子左边的棚子。
施如音听得有人说话,早奔了出来,拿着一把锅铲,系着做饭的围裙,怔怔的看着我们。
季如歌小手拉着沈三的大手走到了施如音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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