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
九月的天气不冷不热,正是宜人的时候,我也一觉睡到巳时二刻才醒来,照着那半本无上真诀,运行一遍内功,温习了一下临虚剑指的运功路线,算是做完早课,匆匆起床。漱洗,让丫鬟准备了一桶热水,泡了个舒筋活络澡,换洗了衣服。
束腰系带之时,正要出门,便听见敲门声。
“进来。”我衣服已经穿好,不用避嫌,所以直接让敲门人进来。
推门而入,正是影儿。
慕影走到近前,报道:“将军,骆驼回来了。”
我打紧了腰带,舒展了一下衣袖,皱眉问道:“可带回了救兵?”
影儿回道:“奉州郡守江重带着数十名带刀卫士到了。”
“现在何处?”我问道。
影儿道:“门口。”
我怔了一下,这混账郡守不是派人去都被赶回来了吗?这次亲自带着一群卫士赶来,估计也是听闻娄底秦家势力大,要救回儿子不易,适才带了这么多人来的吧。
我道:“走出去,看看。”
带着影儿过了穿堂,见用膳厅内暗夜几人正在吃早粥、喝茶,暗夜指了指外面,道:“官府的人到了,你去打发打发。”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管,带着影儿一道出去了。
魏府门前。
奉州州牧带着上百名精壮的侍卫,人于马侧,队列整齐,个个精神抖擞,手握腰间佩刀。
最前面立着两个人,一个背着一把铁伞,一身不贵不俗的布衣,身段略瘦,干净利落。一个一身郡守的官服,靛青色官帽,身材匀称,四十年纪,是个干练的方脸短髯男人。
一个是骆驼,一个自然是那奉州郡守江重。
骆驼迎了上来,高兴道:“将军。”
他们进城,自然会打探城里的消息,秦家覆灭,官府被破,我也安然在这里的站着,骆驼不傻,自然一脸喜然。
“下官奉州郡守江重拜见镇南大将军!”奉州郡守见了骆驼将手中的将军腰牌还了与我,急忙躬身跪了下来,他身后的百名带刀侍卫也都跟着跪了下来,喊道:“拜见镇南大将军!”。
我撩起身前披着蔽膝绅带,跨了出去,下了魏府门前的几节石台阶,走到江重面前,傲然而立。
看着眼前场上的上百人,气势如虹,我又想起了当年骑马提着上百斤的青龙偃月刀,金戈铁马、万千军甲前,一声怒吼,踏平南叛之时的豪情万丈。
本以为这奉州郡守一如那些昏官,乃是个酒囊饭袋,如今初见之下,竟然治军严谨,倒是个铮铮的汉子,也难怪那江沉有几分骄奢,骨子里却有着男儿该有的血气方刚,不拘小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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